“先吃烤的,等饭闷熟了再吃饭。”
乔叶这才发现大理石茶几上不仅有袖珍的炭炉,还有片好的雪花和牛,加上这盘松茸,贺维庭要求的夜宵一点也不简单。
他摘了围裙扔给她,拉她坐在铺了长绒毯的地板上,教她用固态酒精引燃炭炉里的炭火,放上铁架,这才用烧烤夹夹起两三片松茸放上去。等炭火的热力烘得它们微微翘起,再翻面烤,直到两面都有些微黄,香气扑鼻而来,才放到乔叶面前的盘子里,让她沾上古法酱油,“尝尝味道。”
他假装看不见她兔子一样通红的眼睛,看不见她的失魂落魄,看不见她极力掩饰的疲惫灵魂,把自己觉得最美味的东西推到她面前;给她一点忙碌、一点寄托,希望她至少在这一刻把那些不开心的事都暂时放在已经过去的那一年里。
零点的钟声就要敲响了,她要还是这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新的一年大概也不会快乐。
“好吃吗?”他只看得到她的发顶和长睫,竟莫名有些忐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