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靠得更近了,鼻尖几乎碰到她的,两人的呼吸密不可分。
她知道要发生什么,就像上回在这房间里发生的一样,他疯狂地吻她,她大胆地回应,两个人都拼命拉扯对方的衣服,像是发泄,但惹恼他们的人又分明不在跟前。
求而不得的可怜人,抱在一起取暖,有种禁忌的、末日一般的快慰。不能与人分享,甚至不能跟对方再提起,压在心底,不时翻涌上来,夜深人静的时候也足以惊醒一场好梦,打得人措手不及。
他果然俯身下来吻她,不同的是这次没有酒精的味道,两个人都很清醒。他的亲吻依旧猛烈,像是压抑了很久,吮着她的唇瓣,舌伸进去就是一通痛快地翻搅,手轻轻拉扯住她的长发,迫使她扬起头。
她拿在手里准备更换的衣裳早就落了地,连身上穿的都不能幸免。他抱着她,眼睛里有种崇拜般的、狂热而猩红的光。
不得不说,她也喜欢,明知这样是不应当的,可就是喜欢他眼里那种赤果果想要她的欲念。她是被需要的,跟工作上能力受人叹服敬仰的感觉不一样,仅仅是作为一个女人,被对方欣赏和需要。
他技巧很好,虽然急切,却很温柔,跟上回不同。她也比之前更大胆,他喜欢什么,便故意用什么去撩他、馋他,逗得他气喘吁吁要发狂。
“我要到上面。”
容昭都快缺氧了,“……你说什么?”
她莞尔一笑,化身骑士,女王似的控制节奏,他最爱的长卷发铺泻了他一身。
她身上也有淡淡的*,柔若无骨,他不知原来女人真的可以这样奇妙,有孩子似的纯真,却又媚眼如丝,勾魂摄魄。
孤枕难眠的日子结束了。有月嫂来照顾宝宝,之前的客房就成了宝宝房,容昭可以霸住孩子妈无止境地做坏事。
江姜咬着唇,“你那么干脆地让我和宝宝住下来,为的就是这个吧?”
他挑开她鬓边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笑道:“谁知道呢,也许是,也许不是,你能把我怎么样?”
她也笑,“我有超过一百种方法可以惩罚你!”
“放马过来,女王陛下!”
她的精力和窈窕也让他惊讶,边享受边含糊道:“我怎么看人家刚生完孩子的人不是这样的……”
“我吃营养食谱,而且坚持健身。”
他眯起眼,“女为悦己者容?”
她笑,手指往他额头一戳,“美的你。”
比这再好也没有了。有她在,有可爱的小公主,容昭觉得其实爱不爱也不是那么重要的;让人冲动、想流泪、愿意抛却一切的爱情,其实没有也无所谓。
休息了差不多半年,江姜决定回贺氏去上班。容昭不乐意,“贺维庭眼睛都好差不多了,已经可以主持大局了,怎么还要你去?”
“他还在加拿大没回来,这边总公司的事当然得有人负责。我休了这么久的产假,也该是时候回去了。”她早上刚去了趟公司人事部,还穿着线条优美的套装,优雅迷人。她凑近拉住他的领带,舔了舔嘴唇,“这衣服还是有点紧,你帮我解开好不好,我可以只穿一双高跟鞋的。”
她每次都这样,谈不拢的时候就趁机诱惑他,到了她翻身做女王的时候吊着他一口气,他就什么都听她的了。
这回他不上当,掰开她的手,“孩子那么小,你去上班谁来照顾她?”
“我有大量时间可以在家办公的,现在远程都很方便。”
“可你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了。”他还是不同意,“你要上班,至少也等孩子大一点再说。贺维庭那里你要是觉得为难,我去帮你说,他不同意你休长假,就干脆辞职好了。”
江姜也不高兴了,“这是我的事,我有自己的规划,怎么能你说辞职就辞职?”
“东家不做,做西家,本来就是这样的道理。女人有了孩子,就该以孩子家庭为重。你缺钱么?缺钱还有我,我养你和宝宝,绰绰有余。”
她没想到他骨子里有这样的大男子主义,“我有手有脚为什么要你养,你又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养我?”
“我是你孩子的爸爸!”他气性上来,“反正你就是舍不得贺氏的工作对吧?是舍不得这样的高位,还是舍不得捧你上这高位的人?”
江姜都懵了,双手握紧,“容昭,你混蛋!”
两人很久没闹成这样了,晚上江姜只赏他一个背影,占据床的另一边,理都不理他。
容昭看了她许久,从身后抱住她,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我们别吵了,我只是不想看你和孩子受累。”
江姜眼睛发酸,很久都没有想哭的冲动了,连生孩子那么疼的事她都没有哭。
让她和孩子受累的明明是他!
见她不动,他又揉了揉她的肩膀,把呼吸埋入她的发间,“……那我们结婚吧,这样我就有理由养你了。”
江姜震惊得无以复加,撑起身问:“你说什么?”
“我说结婚。”容昭也很认真地看着她,“你不是问我凭什么养你么?你成了我太太,我养你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江姜脑子里有刹那的空白,隔了好半晌才问:“就是因为这个?”
他有些困惑,“不然呢,还应该因为什么?”
“结婚的前提应该是相爱。”她莫名觉得紧张,“你爱我?”
这下轮到容昭沉默,似乎酝酿了半天才道:“我不想骗你,但至少我觉得我们是合拍的,而且已经有了宝宝,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