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沉默。她又来了,她永远是那句“你肯定不……”
她为什么不想想他能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他谁还可以只手遮天?
顾柔这边咕嘟嘟喝完水:似乎真的肚子撑了一些,也不打嗝了。【老妖怪,你的法子有用,我现在好多了。】
【好点就睡吧。】国师疲惫地躺下,睡意汹涌地袭来,忽然,耳畔又传来一声惊叫,把他好不容易培养的瞌睡轰炸得风中凌乱:
【啊呀,我喝饱水了尿涨怎么办?】
苍天啊,本座何辜。他用杯子蒙住了头,哀声长叹。
……
车队又行了两日,到达京兆郡。
国师命令军队在当地郊外休息整备,派人入城做些粮草补给,在京兆郡停留一夜再行赶路。
当晚,顾柔的囚车被拴在马棚里,身边全是马粪的臭味,还有牛蝇在身边飞舞来去,气味真是苦不堪言。在她翻来覆去不得入睡之时,忽然传来人细微的说话声,还是个熟悉的声音。
薛芙娇嗔道:“心尖子,想死我了!”顾柔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得怔了一怔,从囚车里向外探头看去。
竟然真的是薛芙,她搂着一个男人,像是浑身没有骨头般地贴在他身上,两人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