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乐城,明日一早便走。”
闻言,刘意映表情微微一怔忡,问道:“那阿哲与张煊在一起吗?”
司马珩点了点头。
刘意映低下头,表情瞬间便凝重起来。
此时,阿慎已经不哭了,司马珩便把他放到蒲席上,自己也坐了下来,又从刘意映手中拿过布老虎,塞在他手里,让他自己玩着。然后他抬起眼,望着刘意映,问道:“意映,你无话与我说?”
刘意映仰起脸来,如湖水般澄亮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说道:“你答应过我,要护阿哲周全的!”
他笑了笑,说道:“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便一定会做到的。”
“那便是了。”她微笑着,“我无话再说了。”
他犹豫了片刻,又问道:“那张煊呢?”毕竟张煊与她青梅竹马,不可能没有情意。
她一愣。张煊虽然与她青梅竹马,但这其中毕竟涉及国家大事,她也不便横加干涉,何况,他能放过刘哲,对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所以,她只有对不起张煊了。想到这里,她默了片刻,说道:“一切但凭天意。”
他怔了怔。她这话的意思是,她不会管张煊了?
看他一脸讶然地望着自己,她对着他笑了笑,然后伸手把阿慎抱了起来,看着儿子正用嘴含着布老虎用力地咬。她连忙将布老虎从他嘴里扯出来,一脸嫌弃地说道:“你这孩子,这么脏也用嘴去咬。”
阿慎正咬布老虎得高兴,不妨刘意映把他嘴里的老虎一下抢了过去,甚是不满,皱着小眉头,看着刘意映,两只小手挥舞着,嘴里还“咿呀”地叫着什么,似乎在问刘意映为何抢了他的布老虎。
刘意映低下头,在他颊上的酒靥上轻轻亲了一口,说道:“阿慎,你是不是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了?阿娘让秋霜给你熬了米羹,凉了就拿给阿慎吃。”
司马珩问道:“阿慎不是吃奶吗?怎么还要吃米羹啊?”
刘意映抬起头来,看着他,目中似有责怪之意:“阿慎可都半岁多了,光吃奶不经饿了。”
闻言,司马珩汗颜道:“我平日公务太多,也没怎么管他,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刘意映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望着他笑了笑,“对我来说,甘之若饴。”
看着她娇柔的模样,司马珩的心里不禁有些痒痒的。
刘意映抱着阿慎站起身来,说道:“王爷,我们进屋吧,不然米羹该凉了。”
“好。”司马珩起了身,从刘意映手中接过孩子,说道,“我来抱他吧。”
刘意映微微一笑,将孩子递给他,然后用手挽着他的手臂,两人相携着往屋里走去。
司马珩一边走,一边侧过脸望向她,只见她也正望着自己,两人目光相撞时,皆是一怔,随即相视一笑。两人很默契地再未提起张煊之事。
次日,未到辰时,司马珩起了身。他一动,刘意映便醒了过来。
“王爷,你这么早便要走?”她一边说,一边抬起身来。
她声音有几分慵懒,听得他心头一痒。他俯过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说道:“昨晚睡得晚,你也累了,就别起来了,再睡会儿吧。”
听了他的话,她抬起头,脸上还漾着几分红晕,口中却说道:“又不是我出力,我累什么呀?”
司马珩轻笑出声,说道:“我也不累呀。”说着将唇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待我归来,再继续出力。”
刘意映瞪了他一眼,嗔道:“美得你!”然后拉过被子,将自己赤.裸的身体遮住,转过身,拿背冲着他。
司马珩笑了笑,继续穿好衣裳,洗漱好便出了门去。
待他在官署收拾妥当,领着兵,走到永宁门前,居然看见刘意映居然抱着阿慎在此等着自己。看见他来了,刘意映面上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又拉起阿慎的小手,冲他挥了挥。
阿慎虽然还不懂事,却认得爹爹。他看见司马珩骑了马过来,他便挥动着小手,“啊,啊”地叫着。
司马珩看见母子俩,心中异常惊喜,他跳下马,走到刘意映和阿慎面前,微笑道:“公主,你怎么来了?”
“阿慎要找你,我便带他过来了。”刘意映笑着说道。
司马珩伸出手,在阿慎脸上轻轻揉了两下。半岁大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找他?想到她这么有心来送自己,他心情大好,也不说破,便对着阿慎说道:“阿慎,爹爹会想你们的。”
刘意映轻轻咬着唇,没有说话。
他转过脸来,望着刘意映,说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照顾好阿慎和自己。”
刘意映吸了吸鼻子,哑声说道:“你早些回来。”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顿了顿,又说道,“我不能再耽搁,要走了。”
“嗯。”她抬起眼,依依不舍地望着他。
看着她万般不舍的模样,他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惆怅。喜的是,她心里总算有了自己,怅然的是,又要与她分别好些日子。他看着周围无人注意,便佯装为阿慎整理衣裳,伸出手,将刘意映的手握在掌中用力捏了捏,随即放开,说道:“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刘意映怕自己哭会惹他担心,便强忍着眼泪,微笑着点了点头。
司马珩转过身,也不敢再回头,径直上了马,然后对着身边的副将说道:“出发!”
“是!”副将传令下去。
一直到出了永宁门,司马珩都未转过脸去看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