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样就想到了秦晋。我只是想,他是做生意的,黑道上的朋友,多少也会有一些,或许可以说说情,宽限些时日,我也好想法子去凑钱。
他似乎也在忙,电话里,窸窸窣窣的,翻资料的声音,来回的脚步声,讨论声……想是在开重要的会议。
等我断断续续磕磕巴巴把事情叙述完之后,他只是说了一句,“云溪,这是小事,交给我,你不用再担心了……”
不久后,我接到顾云北的电话,“姐姐,早知道我姐夫一个电话就可以了结的事,我就不用那么害怕了,还以为我的手真的就要没有了……那说要弄死我的小杂碎们,接了个电话,差点就要跪地给我陪不是,叫我爷爷了……你说逗不逗?”
我觉得我上辈子肯定欠了顾云北什么,所以这辈子才会一次次的,因为他,陷入窘迫和丢人的境地。
“云北,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我的眼里,盈满了苦涩的泪水。
窗外,月朗星稀。
地板上的凉意,渗透到我的心底。房间是暗的,此时无声,我只听到自己那若有若无的啜泣。在这样寂静的夜色里,像是沙哑的小提琴,断断续续的,满是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