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事情比较利索的女人。她带我到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七八个老师,都在埋头工作,尽管这也只是开学第一天。
虽然早就听说教师这一行,并不像大家想的那么清闲,尤其是在这样比较好的学校,老师都是很拼命的,不然怎么会考出好成绩。那一刻我还真的有些害怕,像自己过惯了闲云野鹤般的清闲日子,不知道能否适应这样的快节奏生活。
我大概做了一下自我介绍,年级组长又说了让大家互相照顾之类的话,然后把我安排到指定的位置坐下,把课表拿给我,新的一天就开始了。
对桌的老师也是教语文的,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跟我说,“姐,凭我带过一轮的经验,跟你说,刚开始上课,一定要立下规矩,不然以后这些猴孩子可难管了。他们一个个都聪明的很,可会看人下菜碟,我们不做班主任的任课老师,不严格的话,他们就会肆无忌惮,然后成绩就会一落千丈。”
我笑着跟她道谢,多谢她传授给我这么宝贵的经验。只是我从不知道,原来,这看似崇高的事业里,却也需要一颗在俗世中千锤百炼的心来应对。
真正的站在讲台上,下面有三十多双眼睛注视着你的时候,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还好,假期中我把课背的滚瓜烂熟的,所以即使有些害怕,倒也没有忘词什么的。孩子们上第一节课还算听话,认真思考我提出的问题,并积极的回答。
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
回家的路上,接到魏昭阳的电话,自从上次见面,似乎我们之间的关系,拉近了很多,他把豌豆从我怀里接过来的那一刹那,我是心存感动的,即使跟这个男人,认识没有太久,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昭示着,他可以成为我的依靠。这么久,我感到自己真的有些累了,尽管那些伤疤还在,甚至连结痂都没有,可是孤单的时候,我也想要找一个爱自己的人,然后嫁了。
只是现在的我,经历了那么多,却不再是年轻时的我,遇到爱情,便毫无顾忌,即使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也无所谓。当下,我想自己可能更加世故了些,在选择一个人或是一段婚姻的时候,多了一些权衡。
“云溪,下班了没有?”他问。
“嗯……你呢?”我是话不多的人,除了在跟林斐邑吵架的时候,脑子里会涌现排山倒海的词语来回击他,其余的时候,算是极其安静的。
“我还没有,今天事情有点多,你在回家的路上?”
“在地铁上。”学校离我家还是挺远的,大概倒三趟左右。早晨去上班,差点没被挤死,真的是人挤人啊。我想,等我赚到足够的钱,第一件事情一定是买车。
“明天不要挤地铁了,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从你那边过来,也挺远的,咱俩都麻烦。”
“工作怎么样?”
“还行吧,凑合。”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换地铁的时候,就挂断了。
晚上在爸妈那里吃的饭。妈妈做了许多好吃的,说是犒劳一下她辛苦工作的女儿。我说:“妈,我要是照这么个吃法,非得吃得比豌豆还圆不可。”妈妈往我碗里夹了一块牛肉,说:“圆怎么了,我们豌豆圆圆的不也很可爱吗?”我说:“好吧,林斐邑也是这么说他儿子的。”饭桌上静悄悄的,我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不该提到的人,瞬间低了头,认认真真的吃起饭来。?
☆、酒醉
? 那个周五的晚上,我看着漫天的星光,踩在窄小的有些坎坷不平的路上,回味着一周的辛苦和劳累,临近周末,竟是心底生出了几丝喜悦。
回到家时,在楼门口,听到有人叫的名字,回头看,竟然是秦晋。我转了头,本想不理他,直接上楼。可是终究没有,毕竟,曾经他也帮过我许多,尤其是帮我们家解决了顾云北这个大麻烦。
他穿笔挺的西装,倚在车前,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看着我走近,说:“怎么,还生我气呢?”
我撇了撇嘴,不屑的别过头。
“云溪,你别这样,你这样,我的小心脏可是受不了啊。”
“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休息了。”我可没打算跟他深聊,凡是跟那个女人有交情的,我都打算拉到黑名单里。
“别走,跟我聊会。”他拽住我的胳膊。
“秦晋,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过去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可是,你也知道,江小渔是我的敌人,你那么爱她拥护她,你去跟她聊好了。再说,敌人的爱人,我也视为敌人,所以,你不要让我为难。”
“云溪,我跟她分开了。”秦晋悠悠的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心里乍然一凉,我特别想问他,“她跟你分开,是不是已经跟林斐邑重修旧好?”可是我忍住了。
夜色清凉。微风拂过路旁的树叶,稀疏作响。晚上九点左右,路上的行人愈加的稀少。我穿单薄的裙子,竟有些冷。他脱了西装外套,扔给我,“先披着吧。”
我们走了大概有三条街左右,在街角的拐角处,找到了一间酒吧,很不起眼。进去之后,倒还宽敞。人并不多,调酒师是很帅的小伙,眉目疏朗,笑起来有两个小虎牙,秦晋要了一杯斗牛士,我要了喜欢的血腥玛丽。
沉默很久,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看起来还是伤心的,一段恋情的终结,真的像是一场重感冒,即使吃药,也不见的立马就好,其实更像是一个煎熬的过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