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裕出去了,电话里,林斐邑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彻夜未睡。“昨晚,怎么不接我电话。”
“太晚了,我睡了。”
“听妈说,你病了,怎么了,医生怎么说?”
我特别厌恶他这样问我,也特别想质问他:“医生怎么说,关你什么事。”可终究是忍住了,“没什么事,小感冒而已。”
然后是很久的沉默。
我早就知道,我们之间,根本没什么可说的,若是不在别人面前做戏的话。
他不屑跟我说,我呢,过去不敢说,害怕说错了,惹他生气,现在却是懒得跟他说了。
“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挂了。”我没等他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陆裕离开之后,我又流了一场眼泪。我原也不是林黛玉那样小性的人,可最近老是觉得堵的慌,不哭出来,就得憋死。?
☆、婚纱
? 那个春天,可能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一个季节。路边的桃花灿灿,也挽救不了我那颗支离破碎的心。我开着车,一条街一条街的逛,从东直门到潘家园,从颐和园到北海,从恭王府到大观园……我想这末路的婚姻,倒是给了我重新审视这座城市的机会。
衣橱里,衣服很多。林斐邑是很大方的人,在钱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