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江沐尘今日唯一称之为有进展的发现!因为只有一处很浅显的脚印,如若不是外面阳光恰好射进来令人能更清楚看清地上的灰尘,这一处小小的印迹还发现不了。
“大人发现什么了?”关欣怡见状走过来问。
“你看这里。”江沐尘指着明显比关欣怡的脚印要小一圈的女子脚印道,“这是女子脚印,只这一处,别处没有,此处离门口方向最少有九步的距离,人不可能飞出去,是以很可疑!”
“还有。”江沐尘看着屋子地上的灰尘,微微眯起俊眸,“这间屋子明显较之其它屋子地上灰尘多,同是空置很久的房间,又非处于风口,何以灰尘会比其它地多?”
关欣怡灵光一闪,道:“难道是有人做完案后为防被发现,寻了些土洒在地上掩盖脚印?”
没想到她反应这般快,江沐尘向其投去赞赏的目光,点头:“此处离荒地不远,寻些干沙过来并不麻烦。”
没注意到江沐尘看她的目光,关欣怡蹲下身仔细端详了下侥幸遗留的脚印道:“这个脚印观其大小很可能是属于舍妹的!”
她没有给出绝对的话,毕竟脚印中心鞋底的纹路淡得几乎看不清,只勉强看出个大小形状,与关欣桐脚差不多大小的女子数量可不少。
有了一处发现,江沐尘围着柱子继续寻找,结果在柱子最不起眼的靠近地面的角落处有道指甲划痕,柱子上也落了灰尘,随手一碰都能落上手印,是以这一小道划痕如果仔细看了,同样不难发现。
脚印和划痕之外再无别的新发现,关欣怡能看出鞋印大小与关欣桐平时所穿鞋子大小相仿,却不能说出这抓痕与关欣桐抓痕像的幼稚话语,却不影响她将自己的想法与推论说出来。
“说句不怕大人取笑的话,虽同是关家女,但舍妹的脑子远不及民女的脑子好使,这点所有认识我们两姐妹的人都可作证!”关欣怡以着无比严肃的表情说着此话,她看着江沐尘,“舍妹胸无点墨胆小如鼠,洒土掩盖脚印这一点明显是行凶之人早有预谋的做法,舍妹即便真失手杀了人,也只会惊慌失措地直接逃回家,根本不会如此心思缜密地销毁现场证据,并非我看不起她,她是真的没有这个脑子!”
如此一本正经地贬低自家妹妹,江沐尘感觉有些好笑,突然有点想逗逗她,是以板起脸用无比严肃的话道:“再笨再蠢的人也可能偶尔有聪明的时候,古来有‘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说法,相反,自然也有人‘糊涂一世聪明一时’,关姑娘,你看本官说得可有道理?”
关欣怡傻眼了,瞪大眼睛望着眼前一本正经的俊脸,秀眉微皱,搞不清他是在说笑还是真这么想。
“好了,如果想洗脱令妹嫌疑,今日发现的这两点线索根本不能说明什么,还需继续找。”江沐尘见关欣怡疑似有要发火的迹象,说完话便抬脚出了旧屋……
第10章我杀人了
又两天过去了,关欣桐还没有消息,关家上下都笼罩在一片灰暗当中,关老太太和关大夫人已经蔫得连找关欣怡不痛快的力气都没了。
外面的人都隐隐在传关欣桐杀人后畏罪潜逃了,她一个姑娘家哪里能逃多远?肯定是关家人暗中帮忙,什么四处寻找嫌疑人的,根本就是在做戏!
像是有人故意在引导一样,短短几日,关家就被扣上了出了杀人犯以及包庇杀人犯助其逃跑的罪名,一些“正义人士”甚至组团去关家门前骂。
最初关家没和他们一般见识,捣乱的人见状更来劲儿了,来的人更多骂得更欢。
关欣怡忍不住,在捣乱之人再次堵住关家门吵闹时,她直接打开大门,提着一大锅凉水兜头泼了下去,然后一使力,将十多斤重的大锅直接砸到带头之人身后警告道:“事实未有定论之前你们所有指责辱骂之言都是污蔑!堵门辱骂威胁视为恐吓,按我朝律法,污蔑兼恐吓致人名声受损及生活严重受扰者杖责三十,罚银十两!”
带头之人被大锅砸得狠狠摔地上爬不起来了,捂住被砸伤的肩膀哀嚎:“你打伤我,我要去衙门告你伤人!”
“你去告!”关欣怡上前两步,厉眸在都成了落汤鸡的六人身上缓慢扫过,“尔等出言不逊,污蔑我关家声誉,言语污秽辱骂我关家上下共计十六人,吓坏我关家出门采买的下人!我以受害者身份反击实属正当防卫,官府顶多判我付伤者医药费用!你被锅砸伤肩膀,半两银子都花不到便能治好,而你们所犯的过错不但挨打还要赔我最少十两银子!我代表整个关家欢迎尔等即刻去告官,不告就是窝囊废!”
众人闻言目中均露出几分慌乱,有反应快的嘴硬道:“我、我们怎么污蔑你们了?你家就是出了杀人犯!”
关欣怡目中一冷:“县太爷都没亲口说过的话,你是哪根葱就能说了算?你亲眼看到舍妹杀人了?亲眼看到我关家有人将她送走了?亲眼看过的话请将时间、地点、所有人证及事情发生时所有细节一一道来!别怪我没提醒你,如若你胡乱编造,以后若查出真相非你所言的话,你这是提供假证供扰乱官府审案,是要判刑入狱的!”
这番威胁的话说出来,闹事的人哪里还敢再说什么,聚众耍横他们擅长,真要上衙门里告状他们还真不敢,关欣怡律法说得头头是道,怎么说也是远近闻名的状师之女,耳濡目染之下了解的自然比他们这家字都不识几个的人多,互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