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这时只好硬撑着答了句“水晶包比较好”。
宋鑫便又接着说:“今日我看这水芹菜鲜嫩,不若待会儿做道碧涧羹,还做个腌水芹如何?薤白可以明早做点煎饼,再配点赤豆粥如何?竹笋还有些,不若今晚做个抹肉笋签。只是这抹肉笋签不大好做,阿苏知道……”
宋鑫一路说,紫苏虽再未开口,可耳朵却禁不住,且越听越入神,越听靠得越近。
周冬生远远的缀在两人身后,看着前面人影双双,心中说不出是何般滋味。边上又凑来个美貌小娘子,说:“早说这宋鑫不地道,哄了你娘子去,还让你给他做牛做马,你也只能干眼看着。不如去寻了吕知府举告他,待得宋鑫入了罪,你还怕那蒋小娘子不回来。”
周冬生看了那美貌小娘子一眼说:“你便这般恨宋鑫?”
美貌小娘子瞥了周冬生一眼,笑着说:“我随口说说而已,我还想靠了他吃饭,怎会恨他。即便你去举告,今时今日你以为吕知府会入他的罪。襄阳府内将才难寻,这宋鑫怕是马上要起复了!”
说完娉娉婷婷的轻摆腰肢,向宋鑫走去。
第43章你冷他热你怒他恶
紫苏正听着宋鑫说那抹肉笋签的做法,嘴里口水泛滥,忽听身后传来个似喜还惊的女声,听着还有些耳熟。
“前面的可是宋将军与宋夫人!”
紫苏掉头一看,从巷口走进来一个素巾裹发,身穿碧色襦裙牙色半臂,面白眉细的美貌娘子。那身衣裙颜色配得尤其好,衬得那娘子眉眼如画,行走时又有楚楚之态。待得近前,微仰起那张粉面满含激动的曲身向他们行礼。待到看见紫苏时,一脸愕然道:“怎么会是蒋小娘子,翠衣还以为是夫人……”
紫苏见那娘子抬脸立时认出,这娘子不就是曾经服侍婉姨的翠衣么!谁只她一开口便说得紫苏羞愧无比,恨不得立时寻个地缝钻进去才好。再看见自己与宋鑫交握的双手,只觉如烙铁在烧,便想要抽回,谁知反倒被拉拽着差点撞他胸前。紫苏又羞又气,抬起脸狠狠瞪着宋鑫,就见那宋鑫满脸正色的说:“阿苏脚伤未好,走路就别分神。看,差点又摔着!”说完拉着紫苏又向前走,连个眼角余光都未曾给那翠衣。
“将军大人!”
翠衣看着面前两人就这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心里暗骂声狗男女。低头酝酿了会儿情绪才追上前,重新含泪喊道:“将军大人难道不认得翠衣了么,在泗水城时将军还曾几次夸过翠衣点的茶。”
宋鑫这才转身看过来,眼色幽沉,面上却带着温笑,说道:“确是不认得了!”
紫苏觉得宋鑫这话好没道理,这翠衣在泗水城时总是随侍在婉姨身边,便是现在样貌变了些,也没道理认不出。不过她与这翠衣并无多少交情,不可能为着她去与那大恶人解释,只低了头,用另只手去掰被宋鑫握得牢牢的手。
翠衣没想到这宋鑫竟会说不识得自己,脸面一时有些僵,但很快便恢复。继续抬脸含着泣声说:“将军贵人事忙,自然是记不得翠衣的。翠衣自在临安府便侍候在夫人身边,将军还曾夸过翠衣点的茶。若不是元人攻破泗水关……翠衣也不会流落至此……”说着便举着帕子拭起泪来。
宋鑫淡定的看着翠衣拭泪,手却不闲着,陪着阿苏玩掰手指游戏,绵软的手指摸得他心猿意马。
翠衣见宋鑫神色未动,只好硬着头皮接着说:“幸好总算是找着将军了,不然翠衣孤身一人在这襄阳府里还不知如何活下去。不知我家夫人身体可有好转,小郎君还康健。适才在市集看见将军还不敢上前……”
紫苏掰了一头大汗,每次差点成功又被这大恶人反握住,真是觉得这宋鑫简直是坏透了。仗着气力大过他,便这般戏弄。面前这翠衣原先在泗水城就很看她不上眼,现在在她面前如此这般简直是自扇耳光,面子丢净。一时面色黑得快滴出水来。
日头已偏,光影从巷内墙壁渐渐移上檐角,墙外人声渐弱,快要宵禁了。
宋鑫凝视了翠衣很久,这才回道:“哦!原来是翠衣,既是这刻寻来,还是与我们一同家去吧。马上宵禁,省得你晃在外面被当成细作捉了去!”
翠衣心头微悸,总觉宋鑫这句话说得有些古怪,但现时也没空细想,这般演变虽说与她预想的不大一样,但至少目的总算达到了。立时堆出满面的感激之色,故作高兴的说:“多谢将军体恤,翠衣也确实是无人可投才寻至此处!”
宋鑫点点头,不再多说,转身牵了紫苏便走。翠衣一路跟着,心神不宁。周冬生这时才探出头来,看向远处的人影,面色青白交替,眼神飘乎。
青娘看见翠衣倒是很惊喜,谈及宋夫人两人又是哭了一场。只是现在院里没了下人,事情也多。匆匆给她在外院寻了个房间,让翠衣自行收拾。翠衣也乖觉,收拾完了自己房间,又拾条帚清扫院子,从外院扫到里院。在紫苏面前也收了往日那高人一等的姿态,很是谦卑,很快便与诸人打成一片。
如此过了二天,宋鑫又被复职,还是镇守城北。
这几月日日相对,终于可以把这瘟神送出门了,紫苏简直高兴的快跳起。清早在院门前,紫苏都能用真心的笑容和这大恶人挥手告别。
宋鑫坐在马上捏着她的手很是惆怅的说:“放着阿苏独自去药局我实是不放心,不若阿苏跟我同去军营好了!”
紫苏吓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