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叫你油滑!”
寒山大呼一声疼,躲着到林珑背后。
忽地下人来传话,“爷,沈墨,沈大人在门外求见。”
寒山用胳膊捅了捅林珑,“哎,你相好来了哎。”
林珑收了脸色,严肃道,“他不知道我是这儿的人,你别把我捅出去了,我先去躲躲。你若敢乱说话,我就将你那京都传奇的书稿,一把火给烧了。”
“不敢不敢,得罪谁也不敢得罪林小风,林大爷您啊!”寒山谄笑。
林珑扶着那仙子,赶紧往自己房里去了。
将那仙子安顿在房里。林珑几分好奇,从那门缝里,看出来,却见得沈墨那袭玄衫,正背对着自己,爷正和他说着话,寒山正坐在花圃旁,仔细地看着方才朱二姑娘在地上画的图。
“欧阳先生,不瞒您说,如今成王爷很是关心这件案子,我顺着线索查下来,却知道,你和那朱大人曾在青楼起过冲突。”
沈墨话未说完,被寒山打断了去,“爷,昨日若不是见到你在那绿衣姑娘的…的床上,我还真不知道,您就是那跟朱大人在楼子里起冲突那人啊!”
“哎,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怀疑我?”
沈墨道,“先生您别误会,沈墨不过循例问问。”
“循例问问?我欧阳靖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怀疑我嘛,也是应该的。我却在那翠莺楼里和朱鹿元吵过一架。可我也是不想的啊,这谁去逛楼子不是寻乐子,找个姑娘,睡一觉。这可是朱鹿元他自己想不开,非要娶那女子回家,还怪我不该和她睡觉。这不是笑话么。你们说对不对?”
“哎,爷,说点儿我们不知道的,”书生说着,用手在脖子上摆了个切喉咙的手势,“您到底是怎么把朱大人给嘎自调的。”
“我说李寒山,你是不是饭碗不想要了?”
“没没没,我就这么做个假设,看看您什么反应。这看起来,像您这么有文化的人,怎么会杀人呢?对吧?”
“像我这么有文化的人,怎么可能杀人。我告诉你,我不但没杀人,我还有不在场证明。”
“哈?”书生笑道。
“朱鹿元遇害哪天,我在翠莺楼呢,整个楼子里的姑娘都可以为我作证。”说着,降低了声调,“特别是那绿衣姑娘,整晚都在一起!”
“爷,还是那句话,要注意身体啊!”
爷操起那鞋板子,又是一板子,“我看你是找打不是?”
“既然是这样,沈墨自会去翠莺楼再查证。沈墨本也是相信欧阳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只是,沈墨还有一件事,想要请问先生。”
“沈大人,别这么客气啊,有什么事儿尽管问,爷不知道的,我知道,哈!”寒山嘴贱道。
林珑心里一咯噔,糟了,这是要卖了自己去。
“昨日在翠莺阁里,和你们一起的那位…那位公子,如今在哪里?”
“咳咳,什么公子?”却是爷接了话去,“昨晚就我和寒山一道去的那翠莺楼啊!”爷装作思考了半天的样子,“哦!沈大人是说昨夜你自个儿抱着的那个!”爷摸了摸胡子,“不认识啊,没见过,撞进来我的屋子,尴尬的很,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寒山见势,跟着道,“还以为是沈大人的…咳咳,熟人呢,抱那么紧,怎的还把人给丢了?”
“真的不认识?”
爷和寒山摇着头,异口同声道,“不认识。”
沈墨叹了口气,“也罢。如此,沈墨便不打扰二位了。还有些其他的事,先走一步。”
爷摆出了招牌式的微笑,“沈大人客气,不送。”
屋子里的林珑终是松了一口气,那朱鹿仙躺在林珑床上,竟是睡着了。林珑方才意识到,自己一副男儿身,和这女子共处一室,实在于礼不合。该是让纪敏来照顾这人才对。
这晚,落英来了书局。带着那每月一颗的归期。
只是今晚,落英身上别有不同,带着些酒气,走路步子也不稳当,似是喝了许多酒。擎川上相处不短,林珑却也从未见过落英这副失落的模样。待林珑吃了那颗药丸,一双媚眼看进林珑眼里,问道,“师姐,情为何物?”
☆、医庐相见
平静的午后,听着阁楼外知了的鸣叫,林珑躺进摇椅里,又翻开了,纪敏给的那本青阳情话。里面有一篇杜三娘传,说的是一名官宦女儿和江湖杀手的故事。身边的朱二姑娘,正和猫崖ハ拢纪敏笑呵呵的牵着一名女子进了偏厅,那女子身影修长,面容姣好,不知又是哪家的千金。林珑继续读着手中的书,不觉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夏日炎热,醒来已是一身的大汗。却听得楼外纪敏和那女子的笑声,林珑走到窗边,见着那两人从偏厅里出来,纪敏抬眼瞄见林珑,招呼道,“哎,小风啊!你在呢。哎,我给你介绍,这就是上次我与你说过的我的好姐妹,凌鹤。”
林珑点头招呼,那女子抬头看着林珑一笑,便和纪敏出了门去。
林珑转过身来,忽地意识到,方才在那角落里的朱二姑娘去哪里了?那日祝先生被带走之后,寒山就日日跑在外面,帮祝先生找脱罪的证据。林珑却为了避免撞见那沈墨,躲在书局里,足不出户。如今这祝先生千叮万嘱的朱二姑娘,不见了去,如何是好?
找遍了整个书局也没有那仙子的影子,林珑无奈,只得出了门来寻。
青城街上,人群熙攘,却也没有见到那仙子的一袭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