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泽良嘴里的话被云佳墨吼的微顿了顿。
继而又像个小孩子一样,咧开嘴笑了。
“佳妮,真的是你啊,那晚……”
“我叫你闭嘴,别再说啦!”云佳墨暴躁到直接截断了他后面还没说出口的话。
然而与之相反的是,云佳墨越是生气暴躁,陆泽良越是高兴,活脱脱像个神经病。
不过酒吧门口“神经病”多了去了,路人们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给我上车。”
云佳墨抢过他手里的钥匙,打开后车门,连拖带拽的把毫无形象的陆泽良塞进了车里。
“啊!”
车门还没带上,陆泽良一个用力把云佳墨往怀里一带。
女孩身上独有的清香,不断往他鼻息里钻,撩拨着他的心智。
陆泽良是醉了,云佳墨还是清醒的,若这不是在大马路上,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扑到了。
毕竟是喝醉的人,云佳墨两下就把他控制住了,抽出了他的皮带。
姿势极其不雅的坐在他腰上。
“陆泽良,谁叫你喝醉的,还敢一个人喝酒,你知不知道,就你这小白脸的样子,很容易被富婆包养的。”
云佳墨一边说还一边把他双手反剪在背后,拿皮带捆紧,为了防止他嘴里再叨念云佳妮,影响自个儿开车,云佳墨索性把领带也跟他取了,揉成一坨塞到嘴里。
活脱脱一个绑架犯。
呼,终于安静了。
云佳墨一路驾车到了锦绣园,门卫认识车牌,没有多问,直接就放行了。
云佳墨仅去过一次他的家,便对路线早已烂熟于心。
车辆停稳,狭小的车厢里,充满着浓浓的酒气。
“阿泽,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借着云佳妮的样子,要着你的爱。”
云佳墨的手无力的搭在方向盘上,充耳不闻身后那人嘴里呜咽声,塞着领带她都能听出来他嘴里叫的是什么。
一如十七岁那晚。
云佳墨因为屡次缺考弃考,成绩一落千丈,原本那些老师见到她都是赞不绝口,可现在,一提到云佳墨三个字,都是叹一口气,然后摇摇头,摆摆手。
不过她也不在意,反正没人管她。
市高的学习制度相较而言就“残酷”了,没有谁是可以固定在一个班级的,除非学习一直很好,高一期末考后,云佳妮和陆泽良都顺利的保留在了a班。
而有些人却因为考试失误,不得不被划到b班c班甚至f班。
大家都是相处一年的同学,里面不乏感情深厚的,所以出成绩那晚一个班都约好了要聚一聚。
起初,班主任还有老师都在,大家都规规矩矩的讨论讨论学习,谈谈对未来伟大的志向。
后来只剩下几个男生了,其中一个比较皮的,豪气的叫了几箱啤酒。
那也是乖乖学生陆泽良第一次喝的烂醉如泥。
那天云佳墨按照约定,去了市里找云佳妮拿“兼职费”。
云佳妮这人脾气比较怪,若是错过她说给钱的时间,有可能下次就拿不到了,因为云佳墨吃过亏,所以那天,她从早上一直等到了晚上。
看着天越来越黑了,云佳妮还没有到约定好的地方,云佳墨不放心,便拿出“作案工具”给拨了过去。
电话一直到最后一声才被接起。
“喂,佳妮,你在哪儿?”
“哦,等下。”
等了小半分钟,对面都没再说话,而是传来了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声音过后,传来一个戏谑的男声。
“云佳妮,陆泽良是你男朋友,要不我给你们去开个房。”
“别闹,谁要跟他开房啊!穷逼一个。”
电话里,云佳妮的声音充满了不屑。
“那要不我们去?”
云佳墨愣愣的捏着手机,诺基亚性能就是好,对面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
至于云佳妮有没有和那人去,她不知道,只是后面的话听得不太真切,不过有一句,她是听得清清楚楚。
依旧那是哪个戏谑的男声。
“把他丢在夜色门口就是了,说不定还能被那个富婆看上包个小白脸。”
“哈哈哈哈……”
夜色,听他们的语气应该是一个酒吧或者ktv的名字。
云佳墨满脑子都是陆泽良要被富婆包养了,要是他被富婆包养了,那富婆说不定就不准他去上课,那么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他了。
一想到可能见不到她,云佳墨心里就难受,难受的一抽一抽的。
那晚,她一个人仅凭着夜色两个字,到处寻找着陆泽良。
盛夏的天气说变就变,不一会儿,便天雷作响。
云佳墨被淋了个落汤鸡,不过她也不气馁,反倒是有点儿高兴,都下这么大的雨了,那些富婆肯定不会出门了,不出门,也就看不到陆泽良了。
功夫不负有心,云佳墨一路问到后海的酒吧一条街,最后在一个垃圾桶旁发现了摊在那里的陆泽良。
云佳墨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被富婆看上。
十七岁的陆泽良身高已经接近175了,倒在云佳墨155的小身板上,直接把她压趴了。
云佳墨扶着他,艰难的走了一小步。
“啊!嘶~”
垃圾桶边也不知道是那个滚犊子的,居然丢些玻璃碎片。
云佳墨护着陆泽良,手臂被玻璃划开了一道十厘米长的口子。
“佳妮?”
雨水冲刷着伤口,云佳墨忍着痛,把陆泽良拉到了路边。
“佳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