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什么,您便说什么,俯仰无愧。”
“可娘若是实话实说,侯府知道了怕是会怪罪……”吴氏顾虑重重。
“有什么好怪罪的?爹娘都老实,有什么说什么,难道大伯能一手遮天,实话也不让咱们说了?侯府怪罪,哼,娘您可别忘了,现在我爹爹都进不去侯府,既然进不去,当然有消息也就传不进去了,这难道能怪咱们?要怪就怪侯府无情吧。”江芬冷冷的道。
江芬现在是恨透侯府,恨透江蕙了。为什么江蕙没回京城之前她可以住在安远侯府那样的富贵之地,江蕙一回来,安远侯有了亲生女儿,就狠心把她这个侄女赶出门了呢?老宅什么都是旧的,江芬整天面对着灰扑扑的老宅,心也快灰了,阴沉沉的,巴不得安远侯府倒霉,巴不得江蕙倒霉。
吴氏被江芬劝说着,狠狠心咬咬牙,“反正侯府也不照管咱们,反正我已经收了人家的钱,唉,事情到了这一步,害怕也没用,就这样吧。”
吴氏吩咐侍女去请那自称江家姑爷的少年进来。
侍女眼光闪了闪,曲膝道:“是,二太太。”快步出了门。
江芬满是恶意的笑了笑,“娘,我不便在这儿,到里头躲着吧。”
吴氏心烦意乱,也没多想,“行,你躲着吧。”
江芬命侍女在屏风后摆了椅子,坐到了椅子上。
门前正在吵闹着,吴氏差来的侍女到了,“二太太请这位公子请去说话。”仆人们嚷嚷,“这人连他姓啥叫啥都不说,二太太见他做甚?”侍女板起脸,“你们要造反了!二太太说要见,便是要见,哪有你们说话的份儿?”将仆人们喝开了。
侍女陪着那少年往内宅走。
江莲也得了消息,拉了孙姨娘,躲在路旁花丛后向外张望。
孙姨娘恨恨的,“我倒要瞧瞧,江蕙要嫁的到底是个什么人。”孙姨娘曾经对江蕙满怀希望,觉得江蕙能拉江莲一把,但是现在江莲都被踢出安远侯府了,江蕙一点忙也不有帮,孙姨娘心里哪能不恨?
江莲笑,“我就纳闷了,大姐姐曾经定过娃娃亲,怎么家里从来没人提,就当没有这回事一样?这娃娃亲的事要是被翻出来,大姐姐这淮王妃怕是就做不成了,不定会哭成什么样子呢。”
“就是要让她哭。这种狠心人,亲妹妹也不管,就顾着自己享受荣华富贵,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呢。”孙姨娘咬着牙,也不知心里是有多少仇恨。
江莲叹了口气,“我倒是盼着大姐姐好的。不过,大姐姐本事太大了,人家也不稀罕我的好,现在早把我忘到脑后了吧。”
江莲这话真是酸溜溜的。
她们正说着话,吴氏的侍女带着个少年人过来了。
两母女伸长了脖子向外张望。
“这少年长得倒是不错,就是有点儿苦大仇深……”江莲捂嘴笑。
“还真是苦大仇深。”孙姨娘瞧着那少年人的模样,也想笑。
这个少年一定过得不轻松,看他的衣着也不是太寒酸,他长的也不丑,但就是给人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好像世上所有的苦难都在他肩上似的。
江莲贪玩,这少年就要走过去了,江莲想看再清楚些,身子拼命向前探,脚下一个不稳,竟然从花丛后出来了。
江莲是个美貌姑娘,这时忽然摔了出来,又羞又气,满脸通红,更增鲜艳。
吴氏的侍女猛地见到江莲,大吃一惊,“三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年蓦然看到位衣着华贵的美丽少女,饶是他素来以正人君子自居,也是目眩神迷,脚步也迈不动了,呆在了那里。
这姑娘,这姑娘长的可真好看……
江莲本是又羞又气的,见了这少年的呆样,知道他是为自己的美貌着迷,脸红红的,却不自禁的嫣然一笑。
少年越发失魂落魄了。
孙姨娘大急,什么也顾不得了,忙跑出来拉了江莲,“快走!”
江莲被孙姨娘拉着走了,一边走一边还回头似笑非笑看了那少年一眼,少年以为江莲对他有情,魂飞天外。
“这位公子,请吧。”吴氏的侍女见少年盯着江莲的背影看,不禁皱起眉头。
哪家有教养的公子少爷会这么盯着姑娘家看啊,这也太不知道礼数了。
少年回过神来,理理衣襟,一脸严肃的跟着侍女走了。
江莲跟着孙姨娘走开了之后,眼珠转了转,“不知道这人姓什么叫什么,家境如何?我想悄悄过去看看,探听探听消息。”
孙姨娘皱眉,“你以后可是要大富大贵的,这个少年不行。这人穿的虽不太差,但看起来就是中等人家,况且他和江家多年没有往来,不知根不知底的,你可不是冒冒失失往上撞。”
“知道。我就是闲着无聊,偷偷瞧上两眼。”江莲撒娇。
孙姨娘也就不管她了,“小心点儿,莫被人发现了。”
江莲满口答应,提起裙子跑了。
江莲自后门小心翼翼探进头来,江芬听到声音,警觉的看过去,正好和江莲目光相遇。
“二姐。”江莲讨好的笑。
江芬眉头紧皱,严厉的看着江莲,江莲吐舌,“知道,我不出声了。”假装看不到江芬脸上的嫌弃和厌恶,厚着脸皮在江芬身边坐了下来。
吴氏已经在招待客人了。江芬不能在这时候发出声响来,气冲冲看了江莲一眼,只好暂时由着她了。
原来在安远侯府的时候还不明显,自打搬到老宅,江莲越发的会讨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