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笛完全呆住了,自己到底是辜负了怎样一个人啊。魏原和珍珠慌忙跑上来将柳莺押了下去,柳莺大吼:“皇后,我何曾输啊,你才是最大的输家。”
慕笛自始至终没有流一滴眼泪,她缓缓走到郅非早已冰凉的身躯前,坐在他身旁,道:“郅非,你还记得吗,你曾发下毒誓,你若有别的女人,便中毒而死,如今倒是应证了。只不过,我们都醒悟得太晚,这一生,终究是我欠着你的。”
天已大亮了起来,一如从前在王府无数个宁静的早晨。
一滴泪终于缓缓落了下来,顺着脸庞摔在地上,就如那颗心一样,摔得粉碎。慕笛回头望去,一位身穿吴军兵服的人已手持□□冲破了宫门,宫人们四散而逃。
一切都结束了,慕笛望着远处的大红柱子,迎头撞了上去。鲜血顺着大红色的柱子流了下来,慕笛好像又看见了那沾着鲜血的大红嫁衣。
郅非啊,我们年少相恋,最终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我至死方知一世的坚持都是错的。最好的年华无人欣赏,家不家,国不国,如果重来一次,我只求爱情,一定穿着那身红嫁衣走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