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令他大受打击,成天成夜流连酒坊,连家都不回了。
还是时常一同玩的友人们看不下去,好说歹说拖着他去了烟花巷里他们最爱去的那家南风馆,然后神秘兮兮地告诉他,馆里这两天来了个新人,十分带劲,还很仰慕他,放话要将初次留给他,否则就是把自己打死了,也绝不接客。
秦不山听着,总算有些j-i,ng神。
“仰慕我?”他抬了抬眼皮,还是那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眼里却已有了些光彩,“你们莫不是在笑话我吧?京城中人谁不知道我秦二什么货色,一个把你们都给迷得神魂颠倒的人,勾搭那些高门贵族都来不及,还能仰慕于我?”
友人劝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都多久的交情了,谁会笑话你?你要不信,大可问问别人,看我们到底有没有哄你。”
恰巧有伙计过来上酒,秦不山逮着人就问了,得到的答案果然和友人们说的一样。
甚至伙计还多说了几句:“那位相公可真真是美极了,小的在馆里呆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那么美的人。”
末了,推心置腹道:“秦二公子,您没来的这些日子,您是不知道,多少客人想见那相公一眼,便是喝个小酒也行,可那相公就是不愿,惹得客人们全嫉妒您嫉妒得要死,就想着您赶紧来,圆了那相公的心愿,好叫他们也能见上那相公一面。”
连上酒上菜的伙计都这么说,显见此事是真的了。
于是秦不山终于提起兴趣,让伙计去叫老鸨来,他好和那位仰慕他的相公见上一见。
却是伙计还没走,就听周遭一阵喧哗,有人扬声道:“扶柳出来了!”
扶柳——
仰慕秦二公子的那个新来的人。
秦不山仰头一看,层层透明薄纱被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卷起,缭缭绕绕、朦朦胧胧间,从三楼至大堂的楼梯上,正有一道纤瘦的身影慢慢走着,只一眼,便勾魂摄魄,美到极点。
秦不山看得眼都舍不得眨。
友人们和周围的其余客人更是看得眼睛发直,口水也不断分泌:“终于得见扶柳的真面目了……”
“长得当真美极!且看那身段,那腰,那腿,要是在床上,不知得多勾人。”
“若能得到扶柳的初次,纵是立即死去也无憾了。”
“不过扶柳怎么会出来?之前有人砸了千金都没能见他一面,这好端端的,怎么就下来了?”
“喏,秦二来了,他能不急着下来?”
“哎呀,秦二真是撞了好运,今儿扶柳定是要委身于他了。”
“可不是!真羡慕他啊。”
“……”
客人们的感慨全传进秦不山的耳朵里。
原先还对扶柳仰慕自己有些将信将疑的秦二公子不由变得飘飘欲仙起来。
他想本公子果然还是和以往一样英明神武,以致于连扶柳这样的美人都能对自己倾心。单那夜小少爷瞎了眼,看不出本公子的好,不知道被本公子干是有多爽。
唔,现下有了扶柳,谁还想那劳什子的只会拿女人当靠山的小少爷。
只有扶柳这样床下床上都带劲的美人,才能切身体会得到本公子是凭着怎样的能力成为无数相公的意中人。
眼看美人已经走下楼梯,正往这边直走,秦二公子下意识挺直了腰板,头颅也高高抬起,愣是坐得比身边的友人还要高出一头,远远看去,颇显得高大威猛、英武至极。
等扶柳过来了,轻轻柔柔一俯身,唤句秦二公子,又眼含秋波地深深看他一眼,他克制住想要立即将美人拥入怀中的冲动,转而把折扇一展,笑得矜持又含蓄:“这位便是扶柳相公?真真久仰大名。”
扶柳吃吃一笑:“秦二公子,扶柳等您许久了。您看这儿人这么多,吵得慌,不如您同扶柳上楼去,咱们品品茶、喝喝酒,好好聊聊话?”
美人相邀,岂有不应之理。
秦不山当即起身来,折扇还在展着,另只手却已揽上美人的腰。
那细腰当真盈盈不堪一握——
柔媚却又不失淡雅的香气若有若无地传进鼻间,秦不山只觉心中一荡,平静许久的下身也隐隐有些要硬挺的趋势。
——我能起来了!
秦二公子j-i,ng神大震,狂喜之情溢于言表。
望见秦不山那欣喜到不行的神情,不少客人颇有些吃味,令得他一路上楼,一路都能听到不少表示羡慕嫉妒的言语。
不过他没在意。
甚至脚下速度都加快不少,扶柳几乎是被他半搂半抱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很快就上到三楼。
在扶柳的指示下,秦不山正要带着他往左边的走廊去,恰巧此时有客人从前头的房间里出来,同两人眼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