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抱怨归抱怨,看着身形慈和的娘子捧着一坨漫身花白毛茸茸的物件,再大的气,都变成了嘴角一抹似有似无上扬的弧度。
今天闻这香味,应是娘子又做了鱼。赤鹤其实好想抱着娘子的大腿,撒娇说可以不吃鱼,咱换个清淡点的,吃个肘子也是一样的。可娘子终归是迟迟暮里人,一头白雪还能记得给她做鱼,她已经非常满足了。
“赤鹤,我就猜着饭点到了,你也该来了。”说话的是笑呵呵的娘子,她手握着锅铲,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许是因为上了年纪眼睛花了,不眯缝着眼压根看不清人影了。
赤鹤“嘿嘿”笑笑,蹿到屋里去,正想往床上撒个懒,衣领就被人揪起来了。
“一身酒气。”是散仙恨铁不成钢的声音,“我干脆告诉娘子,今日这饭你不用吃了。”说着,略有些嫌弃的把她拎朝一旁,再不许她上床。
赤鹤闻闻自己身子,好像是有些酒糟的味道,才厚着脸皮笑道:“仙人莫怪,我就喝了一口。”说着,伸出个指头在散仙面前晃了晃,挑挑眉毛强调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