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皱眉看着中年妇女,眼底深处一片幽深。
“孟大总裁,尊夫人才刚去世就迫不及待想要寻找第二春了吗?”中年妇女冷冷一笑,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眼角皱起的细纹,红唇里吐出毫不掩饰的讥讽刻薄,“你想找第二春第三春甚至在家里养一堆人都与我无关,但是我的女儿才十八岁,我若没记错,你今天也已经三十七了吧,把手伸到一个刚成年的孩子身上,就不怕影响你们孟氏的声誉吗?”她越说越尖锐,死死捏着少女的手腕,横眉竖眼瞪她。
“妈!你放开我!”白裙少女挣扎不休,白嫩的手腕被掐着绯红,满眼急切看着男人,“孟轩哥,你别听我妈胡说,我……”
“你什么你!我哪里胡说了!”她妈打断她,“他妻子难道不是刚死吗?他难道不是已经快四十的人了吗?他难道不是想睡你吗?筱筱,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种人就是想在你身上占便宜,你还小不懂事,不能因为一时意气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更何况……”她冷笑一声,“你难道忘了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了?你这种行为,跟不知检点的女人有何区别?”
“妈!!”白裙少女大叫一声,“我就喜欢孟轩,我是真的爱他!我不管他多大,不管他对我是怎样的感情,我回国是因为他,只是因为他!我希望你不再强迫我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事,我也不会再去配合你表演。我已经十八岁了,已经成年了!请你放我自由好吗?我想追求我自己的幸福!”周围的异样目光刺激地她崩溃大喊,使出浑身力气挣脱开她妈的桎梏,跑到男人身后。
似乎是不敢相信她居然敢这么放肆对她说话,中年妇女一脸震惊,震惊过后就是恼怒,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指颤抖地指着她,“你、你……”她气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满脸扭曲,急促喘息着捂着胸口,浑身都在颤抖。
“妈……妈?妈!!”
夏炎收回目光,片刻慌乱后,随着中年妇女晕倒被送去医院,闹剧的主角一散场,餐厅恢复平静。
焦艳艳摇头咂嘴,“这个故事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脑洞要跟不上了,什么刚刚去世的妻子,什么婚约,什么回国只为他,还有……三十七?我操!完全看不出啊,保养的真好,看着就像个三十出头的人……”
夏炎抿了一口果汁,擦拭嘴角,提着包起身,“走啦,宝宝,逛会儿街就回家写作业。”
“哎,你是时刻紧跟着你家竹马的步伐片刻不愿放松啊,照这么下去,咱俩高考完指定得分开!你舍得我吗?!”焦艳艳起身跟上去。
“舍不得,那你努力呀,”夏炎笑眯眯拿出卡递给收银员,扭头看着她:“大学肯定得住寝室,到时候和别的女生朝夕相处几年,说不定……”她笑得贼贼的,“就把我家艳艳给抛弃了呢。”
“你敢!”焦艳艳怒。
输入密码,接过收银员递过来的卡扔包里,刷刷刷签上自己的大名,圈着焦艳艳的脖子离开餐厅,“小的不敢,大爷还请放宽心。”
焦艳艳顿时喜笑颜开,反手搂着她,“我就是砸钱也要缠着我爸把我砸去和你一个城市,才不和你分开呢。”
“虽然我很感动,但你能不能不要把走后门这种事情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很无耻啊!”
“我还有更无耻的,你要试试吗?”
“哈哈,滚。”
两人嬉笑打闹着走远。
逛了会儿街,两人就分道扬镳了,夏炎去甜品店给梁晨买了一个迷你小蛋糕,哼着歌心情愉悦的打车回家。
下了出租车,就见着她的小弟和小小弟穿着盛装站在小区大门口,肖潇小胖墩一见着她,迈着小短腿哼唧哼唧跑过来抱住她腿,仰头笑得甜甜的,“大王!”
夏炎腾出手摸了摸他脑袋,“穿这么帅气,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哥也说我帅!”他一脸得意,就只听前面一句。
“恩,你哥很有眼光。”夏炎摸了摸下巴,还不忘夸自己一下:“跟我一样有眼光。”
“喏,给你个棒棒糖。”她从袋子里翻出个刚买的五彩棒棒糖给他。
“谢谢大王!”肖潇拿着棒棒糖笑嘻嘻得跑到他哥身边儿去了。
“干嘛去啊?”夏呶呶嘴,盯着他俩一身西装,问肖孟维。
“我韩叔……就是肖潇他爸,哎,反正就他们家有个活动,必须得穿这样。”他扯了扯领带,一脸烦躁。
夏炎点头,她对肖孟维她妈也是挺佩服的,一个女人,生了俩儿子全跟她姓,当初带着个拖油瓶还嫁了现在这个老公,听说家庭背景挺深,那家居然也能答应后来生下的肖潇跟着她姓肖,厉害啊厉害。
她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棒棒糖丢给肖孟维,当老大的一碗水要端平,可不能厚此薄彼。
她挥挥手,进了小区,留下他俩继续等车来接。
提着蛋糕进了梁晨家,客厅静悄悄地,她溜达了一圈没有人,把蛋糕放茶几上,嘿嘿笑了声,轻手轻脚上了楼。
梁晨的房门没有关,半掩着,她小心翼翼推开,猫着腰进去。
夏炎蹑手蹑脚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她一心想要吓吓梁晨,却在看见窝在吊椅上睡着的人时,急忙捂住差点发出声音的嘴巴。
梁晨睡的很沉,应该是看书看着看着睡着了,她小心翼翼走过去,捡起掉落在地的书,看了一眼书名,便想也不想丢开,烧脑的东西她不喜欢。
她回屋拿了张薄毯给梁晨搭上,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