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多得是,这是个机会,多少人想要这样的机会,他们都不给。聊得怎么样,正经回答问题”
“挺好,算是比较投机吧,其他人倒还好,已经安排入场,只不过,靳北平像是有急事,我刚把他送走的”
“我知道,周杨特意过来打过招呼,我也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但是现在羽翼未丰,还是要学会摒气收敛”
李杰回说是,父子二人作为主人,不宜离场过久,双双回到宴会厅招待宾客,李杰前前后后好一番找,都不见钟语的人,稍一问才得知,那人已然溜之大吉。
☆、相识
钟语刚走出酒店,迎面而来的是一袭寒风,吹得她有些瑟瑟然,心里骂道:北京这该死的冬天,他妈的想冻死谁。
不过骂归骂,风又不会停,她紧了紧羽绒服,顶着大风往回走。
实话说,她顶讨厌穿高跟鞋,换回自己的衣服和平底靴子,连行动都显得格外轻松自如些。
本来想着打的士回去,但见夜色如此美妙,心情如此糟糕,走回去也不赖,大风一吹冻死个人,还有心思想别的吗?
她刚走出酒店不远,身边就停下一辆车,她也不甚在意,自己只身在北京,并没有什么显贵的亲戚朋友,这车自然不会是为她而停,便继续往前走,哪知这车就一直跟着她。
她不禁奇怪,这才抬眼去看那车,郝然是一辆最新款黑色兰博基尼,就在她停下这空挡,车上下来一人。
那人穿了一身黑色西装里面配的是白色衬衣、酒红色领带,大概一米八的身高,将这身衣服衬得极好,头发理的只余三四公分长,风一吹,额前一缕碎发轻轻摇摆,剑眉星目挺鼻,是个很帅很有气质的男人。
比颐和园那人简直有过之无不及,她想到这个不由好笑,张欣要是见着这位,该作何反应,会不会直接扑上去。
靳北平也不说话,就站在车旁这么看着她,看着她的表情从漠然到微笑,他就这样静静等着。
钟语见对方一直看着她,兀自敛了笑,回看着他。似是在询问:先生,有什么事吗?
靳北平想:她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不认识他。可是不认识,怎么又会有两次偶遇的那番情景呢?
按道理来讲,说她认错人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样频繁的认错人,会不会就有些难以理解。
“上车,我送你回去”他说
她愕然“可是,先生,我们并不认识啊”
“我认识你,你叫钟语对吗?”他似乎笑了,过了一会儿才说
“我是叫钟语,只是…….”
“我叫靳北平,可不是坏人,你担心什么”他打断她
她正准备开口拒绝,只听他又说:“不然,你记下我的车牌号”
她顺着他的目光去看车牌号,顿时吓了一跳,全是8。
妈呀,要吓死她吗?
他未料到她会真去看车牌号,觉得甚是有趣,他竟也落到这番田地,说出去只怕苏黎那一干人等都不信。
“上车”他敛了笑,对她说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早已转了十八个弯,最后竟说了句“先生,我没有得罪过你吧?”
见他没反应,又说“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先生,能不能求先生放过我,我家里……..”
“我看起来像是来寻仇的?”她忙摇头
他又问“我长的很凶恶?”她还是摇头
“那就上车吧”她一呆
“你不冷吗?看来这风还不够大”
“我冷,当然冷”她语音渐小,缩了缩脖子,又说“就算是冷,我也不能随便就上你的车啊,我,我又不认识你”
“嗯,这么说,你是挺有道理的,只是,原本我就认识你,加之,我们已经聊了这么半天的天儿,你不是也知道我叫靳北平吗,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
她的小脸通红,鼻头儿尤甚,却依旧没有要上车的意思,他倒是迷惑了。
他原本有心逗弄试探于她,说话极为随意熟稔,她却始终客气有礼,好像真不认识他一般,他的语气开始变得正经“钟小姐有戒心自然是好的,毕竟出门在外,人心难测,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天冷,又认识钟小姐,顺路带一程实不为过,不想让钟小姐误会,倒是我的不是了,真是抱歉”
这个人真是好涵养,温声细语,娓娓道来,念诗一样,让人如沐春风。
她不由心想:听他的意思,自己是没有得罪过他,他这番模样肯定是不会劫财劫色,真要劫起来,指不定是谁占谁的便宜呢,如果他真是一番好意,那她刚才看车牌的举动,还有那些话岂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暗自懊恼,却又想,她一人在外谨慎小心有什么错,他必定也是可以理解,于是大大方方地坐上车,真皮的座椅,上面铺着毛毯,舒服极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毛?
她刚转身准备坐正,就感觉有一股子极浅的热气儿自耳根扫过,心都跟着漏了一拍,全身僵硬不敢动弹半分,眼珠子始终定格在半掌开外的俊颜上,琉璃一样透亮的眸子上方是亮瞎人眼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的,撩拨着她的神经,他却恍然未觉,专心致志地帮她系安全带。
她有些恍惚,像是中了邪。
“好了”他坐回驾驶位,笑着说“年关将近,路上查的严”
鼻尖儿还萦绕着似有若无的清香,只不知是什么香水,这么好闻。
过了半响,她才猛地回过神来,笑着附和“可不是嘛,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