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想要大步冲上前,现在就剁了这该死的蛮夷,哪怕是同归于尽也好!
直至嘴里的血腥味提醒了男人,傅南生这才猛然警醒,按捺住心底的冲动,他终于有了一丝清醒。
傅南生提醒自己,眼下他不能轻举妄动,如今依依尚在宫中,情势不明,就连张统领也不甚了解,他万不可在此时害了她。
此时的呼衍塔珪心情大好,可他警惕地察觉到一丝异样,从刚才起,似乎总有一道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男子浑身不自在。
男人有种动物的本能,双目似鹰,呼衍塔珪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没有发现丝毫异样,心底毛毛的感觉似乎又消失了,难道是错觉?
男人悄悄的来过,又悄无声息的走了,只有湖畔的树干上多了一道入木极深的刀痕。
耳畔呼啸着刺骨寒风,却熄不了男人满腔怒火,全身血液如开水般沸腾,在傅南生四肢百骸里沸腾叫嚣,不停乱窜……
冰凉的水自头顶一泄而下,男人毫不在意的甩了甩头,浑身打了个激灵,这才能慢慢平静下来。
满身的水迹,男人浑然不觉,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傅南生进了清雨轩,一室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