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可一点没有打扰别人的意思,趾高气昂的不可一世。
眼前这人一身绫罗绸缎,杨氏探头见了,忙不迭地满脸堆笑,“您找哪位?”,赶忙闪身将人迎进屋。
吴管家落座,满是嫌弃的看着杨氏递过来的水,滴水未沾,“我们老爷,就是青州的张员外!可识得!”傅贵生杨氏一惊,自是好一通奉承。
“好了,今日老夫上门,是我们老爷有事吩咐”,吴管家说完话,稍作停顿,屈尊降贵般打量了傅贵生。
“傅南生是你三弟,他家中收留的何人,这人不是赵家庄的?我们老爷有吩咐,不许他再继续收留此人,只要你们把她赶出去,这事就算成了!”
“当然,老夫也会让你们白白做事”,吴管家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是三两银子,待人离了赵家庄,另付五两!”
真金白银搁在眼前,傅贵生更是谄媚,吴管家自然顺势拍板,“接下这银子,这事就算你们应下了!”
上次唐依依赶集,和傅南生去的酒楼春满堂,也真是事有凑巧,不知怎么就被楼上的张员外给看到了,张员外直呼天人。
张员外家境显赫,可也是青州出了名的老色鬼,乍然见到如此美的人儿,怎能不惦记,差人这么一打听,才知道此人身在赵家庄,就连之前落水的事也问的一清二楚。
吴管家跟随张员外多年,自是孰知自家老爷心思,一个孤女还不是手到擒来,自告奋勇来了赵家庄。
傅南生要是知道,因为他带着唐依依去了春满堂,招来这么一桩祸事,不定怎么懊恼。
吴管家上了马车,扬长而去,傅贵生和杨氏相视一眼,看着从天而降的银子,二人狂喜,要知道山里人家一年到头也挣不来几两银子。
“当家的,这……这是给俺们了?”杨氏喜上眉梢。
傅贵生狂喜过后,计上心来,“俺可告诉你,不要到外面瞎嚷嚷,要是……”,傅贵生凶狠狠的出声警告。
“俺晓得好赖,这回绝对不会说……”
傅贵生在家里好好盘算了,关上门和杨氏嘀咕了会,然后出门找到了傅铁生。
“大哥,你看三儿现如今眼里,哪还有你这个大哥,前些天,收留了不知道底细的姑娘,今天请客,满庄都知道,连桃花那小丫头都请去看,竟连个招呼也没和您打,他这眼里总已没有大哥!”
一进门,傅贵生一阵阴阳怪气的挑拨离间。
“瞅瞅他小叔,今儿吃肉,明日吃鸡,想不起俺们也就罢了,咋也不想着大哥大嫂,俺瞅着虎子怎么瘦了!”
二嫂杨氏说完,翻眼瞅了一眼李氏,暗自一阵肉疼,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面上乐呵呵,“大嫂,这银两留着给虎子买肉吃!”
杨氏凑上前,把吴管家的来意又是一番细说,出门前傅贵生叮嘱了,只把三两银子,少说了一两。
“那人可说了,事成以后,还要再给俺们二两银子呢!”
“肉……娘,俺要吃肉!”,圆墩墩的虎子听说有肉吃,哭着喊着就不依了。
李氏见着银子,眼也放着光,哪还有不同意,“小祖宗,听话,娘明儿就给你买肉啊!”
想着傅南生向来是个没主意的,几人在家这般那般的商量了一通,自是略去不谈。
昨日依依妹子忙了一天,傅南生想让她多睡会,把早饭放在灶上温着,蹑手蹑脚的就准备出门。
“汪汪汪……”黑子望向院门口一阵低鸣。
大门从外面被推开,“三儿,你在家啊!”,傅铁生眼睛在院里瞅了一圈,没有见到人。
“那人呢?”,傅铁生没好气。
“大哥,二哥?”
傅贵生瘪了嘴,沉下脸,“没听到大哥问你话,你救的那人呢,你知道是啥人,就收留她?”
“依依妹子……”
“哎呦,还依依妹子,热乎呢,真是傻弟弟”,傅贵生拍了拍傅南生脑袋,“你可别听人说啥就相信!”
傅贵生满是质疑,“俺就不信咋这邪乎,咋滴,你是她亲爹还是亲妈,不能这么一直养着她吧?”
要是依依妹子愿意,一辈子他也养着,念头乍现,不想哥哥们这般说,傅南生阴沉着脸想要开口。
门口人声走动,不少人凑上来看热闹,傅贵生有意大声嚷嚷,“哎呦,这都晌午了,还没起呢,俺看她是赖在俺们庄上做姑奶奶!”
“二哥!”眼见兄长过来闹事,傅南生罕有的厉声喝道。
傅铁生讶异,却满是痛心,义正言辞,“咱爹娘走的早,俺带你长大成人,三儿,大哥二哥说啥也不能看着你被恶人骗!”
“傅大,你对大兄弟这么好,那傅小三还没成家,你咋就分家啦?”
旁人肆无忌惮,大声揶揄,哄笑声一片。
“贵生兄弟,大早上俺就看到你家门前停着大马车,你这是真发达了!”围观的村里人七嘴八舌的说着。
“瞎嚷嚷啥!”傅贵生心眼多,说话滴水不漏,“那是……那是路过的跟俺打听路呢!”
“大哥,二哥,你们找俺啥事,俺一会还要下地!”
“啥事?你说啥事,你要是还认俺这个大哥,这姑娘万不能留,大哥不能眼睁睁看你被骗!”傅铁生隐隐觉得自家三弟似有些不同,口气不觉也强硬起来。
傅南生不喜别人诋毁依依妹子,自家哥哥也不行,浑身散发着孤冷的气息,“大哥,二哥,妹子人很好!”
“三儿,咋回事,你连大哥的话都不听?那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