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边小声地在周瑞家的耳朵里说着悄悄话。
“周姐姐,我前儿听说你还有个女儿,大姐姐给了我好多花,回头给你家的小孩戴......”
周瑞家的抽了抽嘴角,只能小声谢过探春。
“......”这院子出了这般怪事,天都快塌下来了,竟然还能想到送人戴花?这种时候,估计也就只有这姑奶奶还能记得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这心大的,不愧是小孩子吗?
王夫人相较于邢夫人,出嫁的时候是带着脑子进的荣国府,因此在进入屋子前,便让整个院中的下人都不许走动,并且全部关在厢房里等着老太太醒来再发落。
马道婆知道贾家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又见到老太太这个样子被抬到里屋去,心中也知道不能再呆下去了,于是连忙收拾了自己准备告辞离去。
至于之前老太太许诺的灯油钱,此时马道婆也知道这一回是没戏了。
王夫人想了想,觉得无论是驱邪还是报官,这事还是等老太太醒来了再论如何处置,于是马道婆一说走,王夫人便顺势让人将马道婆送了出去。
这一天除了老太太发现她丢了一整个仓库的财物外,花钱请人捧场的王夫人也白白花了一笔钱而啥也没干成。
王夫人不知道因为她的这一举动,没被马道婆神吹一把的贾宝玉的玉,这一次算是在贾母那里扎了根了。
贾母本就没有病,太医来了,也不过是说了两句话,留下了个药方子就走了。
还不等那药煎好,贾母就悠悠然的醒过来了。
而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确认自家的库房是不是真的变成了石头林。
当看到邢王两位夫人带着阖家女眷皆莫不作声时,贾母这才确定她刚刚看到的不是幻觉。
李纨扶着丫头的手站在一旁,并不敢上前。心里担忧,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她嫁过来没多久,小叔子那脖子上的玉就变大了,府中的下人传得风言风语还带上了她。之后二房的那个死胎,以及家中人丁骤减的事情,都会被人稍带上她。现在这么诡异的事情一出,会不会再受牵连?
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李纨垂下眼,为了腹中的胎儿,也许她应该先下手为强。
李纨说真心话,她也觉得她跟这贾府有些个八字不合。
自从她嫁过来,这府里不是这事就是那事的。她正经就没有过过几天新嫁娘的日子就得受那些个风言风语。
真忒么受够了。
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自家好婆婆的原因在里面,婆婆为了小叔子自然要委屈她了。
不过,那也要看她愿不愿意了。
且不说李纨在想着怎么规避风险,贾赦一见老太太醒来便问这件事情,连忙往后缩了缩身子。他手里可有不少的财物呢,若是老太太现在提出来想要帮着他保管,他也不能像以前一般以祖母的遗言说事了。
不然老太太再气出个好歹来,那就跟祖母的遗言有的一比了。
贾母此时还没有想到开源这件事情,她想的却这事倒底是如何发生的呢?
细细地想来,这一年来,家中真的是大事小事不断。
先是宝玉的玉突然变大,然后又在一天夜里突然变小。
接着便是儿子房里的姨娘生下个死胎,再然后连那个姨娘都跳井死了。
东府敬哥儿媳妇虽然自生产后身子一直不爽利,却没有想到竟然也没了,留下个七.八个月的姑娘......
再来便是她闺女早产生下个七活八不活的儿子......
最后就是这一库房的财物不翼而飞,整个库房都被巨大的石头填满。
这一桩桩一件件,仿佛都是从宝玉的那块玉变大以后开始的,难不成那块玉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怪不得她近日来一直觉得身体沉重,难不成就是这宝玉的那块玉方的她?
什么事情就怕琢磨,这一琢磨,不是也是了。
再加上贾母今天叫马道婆过来,本就是想要问问宝玉的事情,现在虽然没有问,可是心中也有答案。
那个玉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你说不是玉的问题?你说这些事情都是李纨进府才开始发生的?你说也有可能是李纨八字太硬进府带过来的煞气。
呵呵,一个已经没啥前途的孙子,和一个有着教务主任爹以及又有了身子的孙媳妇相比,贾母也知道这事应该怎么算。
心中有了这么一个认知后,贾母就又开始心疼她的那些私房了。
她带着一份,呃,还算看得过去的嫁妆嫁进荣国府,这么多年攒下两个库房的东西她容易嘛她,现在好了,竟然一朝被打了下来。
心疼呀,心痛呀,贾母一想到这里,就难受不行。
用手死死按着胸口,她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树老成妖,人老成精。
贾母当时晕过去,现在醒来便已经明白库房的事情,绝不是人力可以为的。
那么多的厢子,摆件,家俱就算是要搬走,没有个一两天的功夫,十来号人是搬不走的。
然后再将空出来的库房装满那些巨石,估计也不是轻省的事情。
所以说若真的是人力所为,她又如何能够不知道。
让丫头将自己扶起来,慢慢地靠坐在床头。贾母看着一屋子的人,挥挥手让除了王夫人以外的人都出去了。
“老二家的,院子里的那些人,都打发了吧。这样的事情不能有一丝一毫传出去,不然咱们家就废了。”
顿了顿,贾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