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脸,再起了什么心思。“我听说好多的臆症都是会遗传的。得了这种病别说害了下一代了,他呀,成亲都是害了人家姑娘。”
刘琉想了想,也在一旁附和,“我记得小时候,前条街有个姓万的人家,他家的婆娘就有这个病,半夜三更起床去杀鸡,一身血,又拿着菜刀站在厨房磨缸沿,直接将她婆婆吓死过去了。”
听刘琉听起这事,赵秀宁也有印象,“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是前条街的万家。你说那万家的婆娘若是一个想不开,直接将她男人当鸡剁了,那可怎生是好。”
“谁说不是呢。就为了这事,万家的小子姑娘一直没有说到亲事呢。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怎么样了。”
探春好笑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将手中的瓜子放到了一旁的碟子里,笑着问道,“妈,舅妈,那柳湘莲来提亲了吗?”
赵秀宁和刘琉听到探春这么问,心下就是一惊,互视一眼,赵秀宁试探地问道,“没呀,姑娘你问这个干啥?”也不会是她们说了这么多,姑娘还是一门心思看脸吧。
探春呵呵一笑,“没啥,我还以为柳湘莲来提亲了,您二老才在这里感慨。原来是人家还没来呀。”她若是没有记错,之前她与柳湘莲说好的是过了正月在提亲的呢。
赵秀宁瞪了眼探春,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们这还不是为了你好。”
探春听了,摸摸鼻子,然后非常正经地对赵秀宁道,“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想了想,探春觉得她应该为自家男人做点什么,“都说人云亦云,以讹传讹,我觉得吧,咱们也不应该只听人家的一面之词就将柳湘莲定了罪。”
说实话,当探春听到柳湘莲在西海沿子那边见人就对暗号这事,那是感动的差点落泪。虽然吧,她也觉得他那样的形为很像是精神病,可是感动了就是感动了。她真的没有想到柳湘莲会为了她做到那一步。
若是之前她还对着她与柳湘莲的这桩婚事有什么犹豫不决,那么听说了这件事情,她是真的放心了。
赵秀宁一听闺女这话风,有些担忧这孩子真是一门心思都放在看人脸上了。
她承认那个柳湘莲当真长的好,那副好相貌便是她见了,都得说一声好。
贾家男人都长的不错,可是却没有谁有柳湘莲这般,不但有容貌,还有着一股子英气。
再加上之前在边疆,柳湘莲也是去过府里。她也是见过的。
边疆苦寒,没有京城那些个规矩,柳湘莲来家里时,她也见过,小小年纪,功夫了得,吃得了苦,上得了战场,为人性情也好,那真是丈母娘看女婿,哪哪都好。
不过在她男人提起这门亲事的时候,那柳湘莲却是拒绝了。
可看昨天那个情形,又觉得那姓柳的小子又将她闺女看上心了。她闺女她知道,人好不好的,先看脸。柳湘莲那张脸,在她闺女这里准吃香。
刘琉比赵秀宁要冷静一些,想了想笑着说道,“咱们娘们说话,提那些做什么,正月里不是这家请,那是请这家的,忙了半个月,我浑身都累的慌,天天肥鸡大鸭子的,吃的都絮烦了,不如这两天去寺里清清肠胃。”
一听又去吃素斋,探春第一个摇头拒绝了。“我是再不去的了,舅妈还是找舅舅一起去,反正刚过完年,衙门里再不忙的。”她可吃不过素斋,而且寺呀,庙呀的,逛个一回两回的也就是了,没事就去逛,多腻味人。
刘琉这些年就只有赵环这么一个儿子,看着赵秀宁跟下崽子似的一胎一胎的生,心中渴望的很。
她也知道她这是生产时伤了身子,想有再有孕太难了。可是人呀,总要有个寄托,求求佛,拜拜佛,许是就又能生了呢。
赵秀宁是知道刘琉的想法的,可是这事她也不好劝,只要没事便陪着她去。
去的多了,刘琉求子,她求平安,倒也两不耽误。
说过了这一项,三人又说了些别的八卦。
年前长安县出了个大事,终于有媳妇自请下堂了。
就是之前江行远提起过的那家婆婆天天让儿媳妇立规矩的那家。
那家儿媳妇终于不想侍候了,她就是不想贤惠天天地侍候别人的妈,然后别人的妈还想着将身边的大丫头赐给儿子当姨娘,那她算是什么?
你们家三书六聘娶回来的下人吗?
儿媳妇这么一闹,那家人开始还硬气,不过人家娘家兄弟给力,老子娘都气势浩大的要接了自家女儿不在他家了。
一下子就将这家婆婆的气焰打了下去。
“这算什么,你敬着我,我敬着你的过日子多好,偏偏这般撕破了脸,那老太太也不想想,儿媳妇要是一心一意跟着儿子过日子,可比那什么通房丫头强多了。
不是我说,谁家要是摊上这么一个女婿,娘家那边要是疼闺女的,必是一定要又拉又打,不让这女婿起来的。就怕哪一天女婿起来了,比娘家强了,岂不是再也压不住婆家让闺女吃亏。”
探春这话太犀利了,不过无论是赵秀宁还是刘琉都是最讨厌通房姨娘一流的。
一来赵秀宁吃过亏,二来便是两人都是正妻,最是见不得那些女人的存在。
“这话很是,儿媳妇娶进门,那就是要陪着儿子过下辈子的人。若是两口子心不齐,这个家也好不了。将来你兄弟们娶媳妇,我是再不管那些事的。前儿出去吃酒,还听说人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