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出来了,这两天都担心死我了。”
“可不是,昨天香奈儿回来的时候,我就一直提着心,现在总算是落了底了。姑,姑娘,这,这。”哪来的狗呀。
白芷和晴雯本来还想着上前,可是看到探春身旁站着的那旺财一下子就不敢动了。
“这是旺财,我养的。好了,快进屋子吧。都站在院子里做什么。”探春这些日子一直提着心,现在出来了,整个人都觉得累得慌。
“是,是,是,姑娘快随老婆子进屋去,姑娘的房间早就打扫出来了。里面的被褥,帐幔都是两位姑娘亲自做出来的。”
探春这才将视线转到一旁的老仆妇身上,看着她笑了笑,“这是李妈吧。早前就听香奈儿说起过李妈和李叔。”
说完转身让香奈儿的拿两个荷包赏这对看起来还算老实的老夫妻。
这对老夫妻连忙跪下谢探春的赏。探春向旁躲了一下,便笑着让人扶起这两人。
白芷领路,探春来到了自己可能要住上些日子的房间。
房间不大,也不算精致,因为房间的底子在那里摆着呢,所以就算是白芷和晴雯再精心收拾,也比不上荣国府里头等大丫头的房间。
不过可能真的应了那句老话,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狗屋。探春是怎么看这间屋子怎么觉得舒心。
就着香奈儿打来的水,进行了简单的洗漱,又换上这些日子白芷和晴雯给她做的衣服,探春吃着李妈端上来的面,少少吃了一小碗后,这才睡下。
第二日,探春将几个大箱子趁着其他人没有进来的时候放到了她房间的外室。谎称昨夜有人悄悄送来的。
这几个大箱子里装的不过是一些衣服料子和她自己画出来的小首饰和配件。再多的,她却没有拿出来。
几人一直觉得探春神秘得很,见此倒也没有怀疑什么。都以为是江行远另外还安排了人在探春身边,就好比那条睡在探春房里的大狗儿。
她们这几个从小侍候姑娘养大的人不是也不知道吗。
三个丫头将这些箱子里的东西点了点,将探春现在能用的都拿了出来另放,一时用不上的便都放在房间一角堆着。
之后探春主仆四人便天天呆在江家这处小院里,过起了隐居的生活,一直到一个月多后,贾家的那位郡主下葬,朝.廷派了大军誓要给西海沿子那边的番邦异族点颜色看看。
探春再想到已经成为长安节度使的江行远和长安守备赵国基便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至于一直在西海沿子那边的柳湘莲,探春还是相信他本事的。
好吧,她只担心他会出家,其他的还真的不担心。想到这里的探春倒是开始计划着什么时候给柳湘莲报告她成功借尸还魂的好消息了。
当生活归于平静之后,探春才坐上赵秀宁派过来的马车去了长安县。
......
探春主仆的日子平静而温馨,而贾家那里却是乱了套了。
贾家下人疲懒,像是荷花池这种主子大早上不去的地方,都是懒得一早就起来打扫的。
所以等到天大亮,一个粗使丫头路过的时候,先是看到了探春昨夜绑在树枝上的白绫,然后是不远处的绣花鞋。
那白绫上有字,可这粗使丫头不认识。
但那绣花鞋的料子和绣样做工这丫头却是知道绝不是一般人能穿的。
于是一路小跑的去叫花园里的管事过来查看。
那管事婆子也不比这粗使丫头好到哪里去。知道这是有人投了水,留下的遗物。看着那只鞋,便猜测会是府里的那位主子。
...不会是大老爷原来房里的那些通房丫头吧。
自从大老爷出家,大太太带着琮三爷搬走后,那些丫头可都被打散了送到府中各处,除了粗使的可就都在琏二爷的房里。
琏二奶.奶又是个不能容人的,说不准这跳下去的人,便是......
疑似死了人,荷花池子这边自是有人请了赖管家过来,而贾母后面的小院里也有了动静。
时辰不早了,新郡主应该起床了。
虽然身份在那里不需要再给这荣国府的老太太请安了,可是也不能真的不起床呀。
南安太妃派来的几位侍女,一想到这里,便轻声地对着门里唤了两声。
发现屋中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皆是皱眉互视。
对视后这几人中一个年长的侍女咬了下嘴唇,便推开了房门,见屋中静悄悄,再见屋中所有摆设以及床边脚榻上的鞋都如昨夜她们离开时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不过还是走到了床帐前,小声地唤着,时辰到了,请郡主起床的话。
唤了两声,床帐内一点动解都没有,用耳朵细听,竟然也没有听到呼吸的声音,几人大惊,连忙上前拉开床帐,发现床上空无一人。
那床上的被子早就凉透了。
“我去通知贾太君,你们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当下那个带头的侍女便提裙飞奔出去。
懒家好歹是荣国府里的头号豪仆,必须得识上两个字。于是来到了小池塘边,接过管事婆子手里的白绫。
我滴个妈呀。这上面的字,都认识。这上面的话,也都读的懂,可是正因为读的懂,才叫人害怕呀。
能写出这么一份遗言的,满府里就只有那一位呀。
我的个天老爷呀,要是这翻天了不成。
咽了咽口水,赖大捧着那白绫便急急地往贾母院里赶去。
这是要出大事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