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伤亡的了。而且这才哪到哪,大房的琮哥儿那里,老太太和二太太还没有倒出手来呢。”
黛玉惊恐地看着探春,声音有些发颤,“最少伤亡?难道还有更大伤亡的?”
探春想到她在碧纱橱听到的那些个计划,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探春自从搬到了老太太的碧纱橱,便一直在淡化自己的存在感。无他,总觉得自己借住别人的卧室。
数日前的一个午后,探春并未去女学,打发走了侍候的人,独自一人回到碧纱橱里睡懒觉。
因碧纱橱不隔音,总是能听到吵闹和其他的杂音,可是那日房间里分外的安静。
于是探春就被静醒了。
这么说很不可思议,可是人就是这样,要么被吵醒,要么被静醒。
探春一觉醒来便发觉不对劲,因为太安静了,于是穿上鞋,悄悄地出了碧纱橱。
贾母和王夫人这对婆媳正在那里讨论如何不动声色地弄死贾琏两口子呢。
第一,凤姐那里的避孕药必须要严格的把握住质量关,不能出现一次或一粒假药或是药效失效的情况。
第二,严厉控制贾琏亲近女人的机会,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给他下点药。
婆媳两个其实更希望弄死这对俩口子,可是因为种种牵扯,这两人不能速死,两人想着给这对夫妻先避孕,然后再慢慢地耗死贾琏。
不过又怕夜长梦多,再让人看出手脚来,便想着要不要找个借口将俩口子打发到城外去,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地干掉。
不过那样一来,死伤就太多了,到时候京城内外必是都知晓的。
要知道他们雇佣来的人,不可能只杀这俩口子,还有随行的下人。以他们家的身份,这两人出行没有二十也得有三十人跟着吧。
这么多人都死了,动静太大,容易引起猜忌。
所以两人便想到了不杀贾琏,又可以不留他们在贾家的办法。
除族。
没错,就是族中除名。
可是除族要怎么做呢?
这个时候一直哈贾兰的贾母就想到了一条特别恶心人的计谋。
让李纨与贾琏通奸,然后李纨浸池塘,贾琏除族。
解决了李纨,那贾兰就归到了她这里,而贾琏被除族了,既不会分二房的产业,也不会占了嫡子,长子的位置,更不会威胁到宝玉的爵位。
而这件事情还需要一个契机,那就是两人共处一室被人发现的契机。
无缘无故的,如何带人去李纨的房间,又如何让府外和东府的人知道呢?
婆媳两个可是想了好久才想到了要宴请的理由。
贾敏过逝也快一年了,林如海虽然半百,可是也不是不能续弦。
尤氏不是还有一个妹妹没许人嘛,正好可以解决掉。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说缘份是一种妙不可言的东西。
傅试在甄家夫妇那里碰了壁,转头又发现了宁国府当家夫人的妹妹。
尤家的尤二姐和尤三姐,正如那白玫瑰与红玫瑰一般,哪一个都让人无法舍弃。
等到傅试终于选定了尤二姐请官媒到宁国府去提亲时,尤氏眼珠子一转,便说起了尤三姐。
两个继妹,尤氏更为反感尤三姐,那般性子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泼辣刚烈,嘴里含着刀子。
小小年纪每次过府都能迷得贾珍父子不分方向,这样不安份之人,尤氏如何容她。
至于二姐,性子过软,待发嫁了三姐,二姐便不是问题。
尤氏看得很明白,尤老娘三人这尤三姐才是个最有主心骨的,今儿见有人来求亲,也甭管求亲的是谁,直接将尤三姐推到了台前。
虽未言明尤二姐幼年定过一回亲,可也是蛰蛰蝎蝎地半吐不吐。
那官媒知机,又连忙顺嘴夸三姐,直接三姐夸成了花,这才回去通知顾主,都是姐妹换个人成不。
傅试娶的本就是宁国府当家太太之妹,二姐三姐谁不行呢?
于是就在傅试的舍不住孩子套不住狼的情况下,成功卖身给尤三姐了。
尤三姐倒是一味嫌傅家贫寒,可是尤氏却只道那傅试已经是进士,回头府里帮着走个门路,一嫁过去便是元配正室的官太太,岂不比别个强。
再来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外放出去,有了官还怕没有银子......
尤三姐一听倒也是那么个礼,便欣然同意嫁到傅家。
尤氏急着聘妹,又将婚期提前再提前,贾母和王夫人在‘共商大事’的时候,尤三姐正老实的在家里绣嫁妆呢。
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自那年宝玉的玉出了那么一个纰漏后,府外的人其实对于宝玉和贾政都有着远观的态度。
傅试便是如此,不然也不会放着好忽悠的贾政不找而卖身尤三姐了。
傅试不知道古人常说的那句‘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真真是至理名言。
自从他娶了尤三姐后,得了官职,可也被这只披着红玫瑰外皮的小辣椒治的服服贴贴,就连年纪渐大的妹妹傅秋芳都不敢在家里多呆了。
以前总想着待价而沽,挑个好人家。可是自从尤三姐嫁进门来,以尤三姐的性子如何允许家里有个比她还要名正言顺金尊玉贵的小姑子在家里,过了及笄之年就将傅秋芳嫁给了一位进士。
没有蹉跎岁月,也许对于傅秋芳来说也是一种幸福吧。
话回眼下,贾母以亲自给林如海挑续弦的名义将黛玉接了过来,又邀了尤氏和尤二姐过府赴宴,等到宴席开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