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江家大院,老太太早晚要回去,以后安夫人知道你敢为难她的女儿,还不打残你?夫人对上老太太会软,可不是说对着欺侮她孩子的下人就心慈了!”
玉萱一进屋,看到的是正在收拾满屋狼藉的慧香、莉香;又抬头看见玉菁气呼呼的站在屋中央,不禁被逗笑了:“姐姐傻不傻,生气摔了东西,回头还不是花咱们自己的银子补上?”
玉菁见她来了,忙上前拉住她问:“母亲到底怎么样了?怎么听说被父亲打的吐了血下不了床?”
玉萱解释:“没这么严重。”然后给玉菁详细说了一下上午正院发生的一切。
玉菁听了,气道:“老妖婆!竟然弄出个跟江玉茜母亲长相一样的人来恶心人!”
玉萱道:“大姐姐也很生气呢,早上都到了正院愣是没进屋给祖母请安。”
玉菁冷笑一声:“她想什么我大概知道一些。自己母亲是多么尊贵的人,如今竟要个卑贱的丫鬟给模仿,江玉茜那么骄傲的人又怎么忍得了。也不知道老妖婆这招是好棋还是臭棋!”
见姐姐连个祖母都不喊了,只“老妖婆、老妖婆”的,玉萱劝:“母亲过两天就去京郊那个带着小温泉的庄子上养伤。姐姐也跟着去吧,免得哪里有冲撞了祖母。”
玉菁竖眉:“我怕她?”
玉萱道:“不是咱们怕她。母亲伤着心,姐姐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好好陪着母亲静养是正事。另外,母亲不在京里,谁还带着大姐姐、二姐姐出去应酬?祖母在安庆是老祖宗,京里全是高门大户、皇亲国戚,谁会理会一个乡下老太太?”
玉菁有些不放心:“可她毕竟是户部侍郎的母亲,又得了朝廷旌表,总有些人巴结上来。”
玉萱道:“姐姐傻了不成?主动巴结上来的又有几个好的?再说了,母亲伤了身心,我绝不会让祖母在京里呆的得意稳当的。”
见玉萱胸有成足,玉菁道:“那我就放心了,外祖母和崔先生都夸你,定是有你的好。”又说:“我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可是看见不顺眼的人和事总忍不住要跳起来。”
玉菁颇有些沮丧的低下头,玉萱笑:“姐姐这几天收拾好东西。回头我去向父亲求情,如果他还是咱们那个温柔的父亲,定会同意母亲和姐姐避开这里的。”
江睦桐自然同意,那一天踢到安氏,本就后悔;又脑子一热抬了钱姨娘,江睦桐这两天就没敢回家。
待听到安氏吐血下不了床,更是心存愧疚却没脸去见安氏一面。
听到下人回报说安氏要带着女儿去庄子上时,江睦桐很是松了一口气:不用面对安氏,大家冷静一下也是好的。
他亲自给江老太太说情,准了安氏去庄子上。
江老太太也怕安家找上门,眼不见为净也同意了。
没几天玉萱、玉菁就搀扶着安氏,带了自己的亲信们浩浩荡荡的去了庄子上。
开始江玉芳还暗自得意祖母一来,安氏就吃了大亏被逼到庄子上去。
可是没过两天,她就觉出不对劲来。
075快来围观男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不说江老太太等人几日后觉察出不对来,只说安氏等人浩浩荡荡去了京外庄子上。
按说京里富贵人家有夏日去庄子上避暑的习惯,可这才进六月,天还没真正热起来,还没到庄子上避暑的时候。
安氏的车架绕着城里走了一圈,才向京外走去,有那好事的夫人就开始注意起槐树胡同侍郎府的动静。
安氏在车内有些皱眉,问玉萱:“为什么绕那么远出城?”
玉萱笑道:“就不出门,正好顺道看看京中风景,母亲你看外面阳光明媚、草长莺飞,不正是上庄子上宽心的好日子?”
安氏也朝窗外看去,初夏的麦苗依然露出些金黄,再过几日怕就要收割了。
这几年风调雨顺,人们安居乐业,是难得的太平年间,自己却闷在家里陷于内宅琐碎,倒真的很久没出来好好看看路上的风景了。
安氏一时神色有些黯然,自己过的不如意,最伤心的怕是母亲吧,当年多反对自己嫁给江睦桐,如今就有多痛心自己受的委屈。
她长叹一口气,紧皱眉头,看向窗外的目光一时有些迷茫,长久的委曲求全已经让她忘却了作为贵女的骄傲了。
玉萱紧张的看着母亲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怕她一时再想起什么伤心的事情,那自己让她出来消散忧郁的心思就白费了。
她回头看看玉菁,自打一出城门姐姐就睡的一塌糊涂,也不知道整天在院子里呆着都干些什么。
玉萱有些羡慕姐姐一沾枕头就瞌睡的性子,心里无忧无虑才能睡的香甜呢,有多久自己没好好睡一觉了。
她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望向车窗外。
有早熟的麦子已经开始收割了,田间隐隐有农夫的身影在挥着镰刀舞动,空气里有麦子的香气飘来钻进玉萱的鼻孔里,她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不止安氏吓得回了神,车窗外站在田头的一个短褐男子也回过头来,望着这队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皱皱眉头又转回了头去。
玉萱揉揉眼睛,窗外男子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她探出半个身子过去,那人已经转过身同身边的人说起话了。
安氏把玉萱拽了回来:“你干什么呢?怎么一出门就又跳脱起来,在你外祖家学的规矩哪里去了?”
“母亲,”玉萱有些无奈:“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