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鬟,还能做这侍郎府的主不成?”
春兰闻言立时道:“奴婢没有!奴婢只是看不过她背地诋毁主子,仗义出言教训了一下而已。”
玉萱嗤笑道:“好一个仗义出言教训!我不知道你个潇湘馆的丫鬟仗谁的义,又有资格教训谁!墨琴出言不敬,你自可以禀告给田嬷嬷由主子们发落,什么时候我的丫鬟还要你来教训!”
春兰答不上来,偷眼看向玉茜。
玉茜瞪她一眼,转头似笑非笑的看向玉萱:“四妹妹这是打定主意要包庇自己的丫鬟了?”
玉萱不理她,只转向自己的母亲,屈膝行礼:“有错就该罚,女儿又怎么会无视家规。只是大姐刚才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母亲要公平行事。背地诋毁主子该罚,那等越俎代庖的奴才也不能饶了!”
安氏见玉萱不卑不亢,与玉茜争论,不知道这种性子安老太太可欣赏。
平日再对江玉茜嘘寒问暖,事关自己的亲生孩子,安氏还是不自觉的向着自己的孩子,她又不是圣母。
望着自己最爱的小女儿,安氏点头:“是都该罚。就按咱们府上的规矩,墨琴背地诋毁主子、心存不敬,已经不配在小姐身边伺候,打发到庄子上去;春兰越俎代庖、出手打人、影响恶劣,就”
安氏顿了顿,到底顾着玉茜的脸面:“就降为粗使丫鬟,还留在潇湘苑!”
玉萱、玉茜两人面上不显,都像是接受了这个结果,墨琴被发落庄子上是玉萱认定的结果,不过能把春兰拉下来也算赢了一场。
玉萱对安氏道:“谨听母亲命令,只是墨琴服侍我一场,请母亲宽限一天,让女儿带她回去收拾收拾吧?”
安氏见墨琴头发散落、衣衫不整,点点头:“去吧。”
玉萱让青棋扶起了墨琴,看也不看玉茜一眼,转身回了安然居,玉茜也让人扶着春兰回了自己院子。
一进院门,春兰就噗通跪在石板路上:“奴婢给小姐丢脸了!”
玉茜缓缓转过身:“你也知道。”
一旁冬梅看着玉茜的脸色帮忙劝道:“小姐,春兰姐姐也是为了维护咱们潇湘苑的声誉不让她们随意抹黑。刚又被降了等,小姐就饶了她吧。”
玉茜道:“我不是怨她不跟我说一声就动手,我是恼她既然动了手为什么不再狠一点!那墨琴还不是好好的一点伤也没有!白担了个打架的名儿。”
冬梅心里一颤,说:“那墨琴已经打发到庄子上去了,也算安然居的损失。”
玉茜狠狠道:“看她们还得意!春兰起来吧。虽然你降为粗使丫鬟,可还留在我身边,平时怎么伺候还怎么伺候,只不过别跟着我出院子了,让人看见到底不好。”
春兰大喜,磕头谢恩,起身扶着玉茜进了屋,却不见玉芳身影。
玉茜问:“二小姐呢?”
秀兰出来道:“二小姐已经睡下了。大小姐可还有什么事情?”
玉茜想了想:“算了,我们为了她跟安然居打了一架,她倒没事似的睡着了。心倒宽!我也累了,春兰、冬梅去打水吧。”
秀兰陪着笑送三人进屋,转身回了玉芳的房间。
玉芳卧在床上,见秀兰回来,忙招手:“过来。大姐姐没生气?”
回忆起刚才玉茜那番话,秀兰叹口气:“没生气。小姐快睡吧。”
玉芳道:“怎么睡的着?秀兰,你在安然居又不是没听见四丫头怎么暗讽我的,她的丫头又当着厨房那么多人说我,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说着抹起眼泪:“我真想回家去,又不是没家,为什么要在这受人奚落?”
秀兰劝:“小姐,还不是大太太做母亲的苦心,想让小姐在侍郎府里住着有个好名头说个好亲。”
玉芳哭道:“什么好亲?跟在三婶娘身边半年了,那些高门的主母只看着大姐姐和三妹妹,打听我只是个侄女,父亲是个白身,眼角都不瞄我一眼。”
秀兰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听着玉芳继续说:“我在三婶娘面前提过一句武安侯世子,三婶娘只不往亲事上论。她们全看不起我。”
心里决定要按照母亲说的,生米做成熟饭,安氏不同意也要帮着去向武安侯提亲了。等自己做了武安侯世子夫人,看谁还敢看不起自己。
这边厢玉萱带着墨琴回了安然居,墨琴知道自己闯了祸,没了往日的威风,跪在玉萱面前不敢出声。
玉萱看了她好一会,才幽幽叹了口气:“让我怎么说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没事你编排二姐姐干什么?她爱吃什么吃什么,就好像我没啃过鸡爪子似的!”
墨琴哭道:“小姐我错了,只求小姐不要赶我走。”
玉萱被她气笑:“是我赶你走吗?母亲当着众人的面下的令,谁还救的了你。”
青棋也恨:“说过你多少次,祸从口出,少掐尖要强的。现在可怎么办,还连累雁书伤了腰!”
墨琴只哭,玉萱扶额:“你也别哭了。好在母亲没说把你打发到哪个庄子上。回头我求求田嬷嬷,将你放在京郊母亲陪嫁的庄子上,那里管事、庄头全是母亲的陪嫁,断不会为难你的。你好好在庄子上做活,改改自个儿的烂脾气,变沉稳些。等有机会,我再把你调到我身边。”
墨琴砰砰磕头:“谢小姐!谢小姐!”青棋扶起她回房收拾东西。
玉萱看看左右没个伺候的人,起身走向雁书的屋子。
雁书正躺在床上喝秦嬷嬷给熬的药,一抬眼见玉萱进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