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萱笑:“我可看好你呦,我的小暗卫。”
染画道:“小姐惯会取笑我。”
玉萱夸她办事办的好,赏了对金耳环给她,染画喜的接了出去了。
玉萱倚在榻上百思不得其解,江家真的日子拮据到要当东西过日子了?不说二伯父每年往公中交的,只说父亲每年要往公中交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还有逢年过节几大车的礼节,江家大院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当东西过年。
虽说江老太太这一支与二老太爷同住在江家大院,但是银钱全是分开来的。
只江老太太带着大伯父一家子以及二伯父的家眷住在这大院里,就算天天大鱼大肉的每年也花不完一万两呀。
难道大伯父做生意掉进了无底洞?玉萱越想越不安,如果真是这里的财政出了问题,难保老太太不将手伸向自己家。
因为父亲和二伯父做官,老太太一直认为是大伯父供起了自己弟弟读书,理应享受弟弟们的供奉。
如果真是大伯生意上周转不灵,老太太定会向父亲和二伯伸手的。
可是玉萱又想到这几日江老太太的表现,也没什么异常呀。
坐着胡思乱想也不是办法,玉萱决定去找田嬷嬷问一问。
田嬷嬷正陪着安氏在庆仁院里安排祭祀和年夜饭的事宜,听闻四小姐有事找自己,忙赶了过来。
玉萱带着歉意道:“嬷嬷这么忙我还叫您过来真是对不住。可我心里有个事,不说出来怕睡不着。”
田嬷嬷不知玉萱为着什么事,听了这话也惊了一下:“四小姐出了什么事了?”
玉萱让她坐下,笑:“不是我出事了。只是有一事要问问嬷嬷,最近你跟着大伯母和母亲处理中馈,家里银钱可还好?”
“很好呀,账房上支银子支的很快,从没拖欠过。小姐怎么这样问,是需要用银子吗?”田嬷嬷问。
玉萱听闻公中账房并没有什么妥当,也不愿节外生枝,道:“我不用银子,就是好奇咱们家那么大,银子都是怎么支来支去的。”
田嬷嬷听了,笑:“原来是这样,小姐等过了年,咱们回了京。你跟在夫人身边慢慢看着,就知道怎么主持中馈了。”
玉萱心里一动,问:“嬷嬷,听说母亲的嫁妆都是你帮着打理?”
田嬷嬷想了想,这半年观察四小姐也不像小时候一样什么也不懂了,开始稳重懂事起来,隐约有了三小姐的觉悟,当下道:“回小姐,以前夫人的嫁妆是老奴帮着看的,不过回京后,就交给三小姐打理了。”
玉萱愣住:“交给了姐姐?”
田嬷嬷道:“是的,三小姐自幼养在安老夫人身边,学的就是一家主母怎么主持中馈,安老夫人和夫人也是同意的,将夫人的嫁妆交给三小姐打理,锻炼锻炼她。”
又见玉萱震惊,接着道:“四小姐也不用着急,等你到年纪了,需要锻炼时,夫人的嫁妆也会交给你帮着打理的。”
玉萱晕晕乎乎的送了田嬷嬷回去。
原来母亲的嫁妆一直是姐姐打理的,自己以后也有机会,可是前世里怎么没人给自己提这一遭呢?
048避开
无论玉萱想通想不通,除夕夜照常来临。
南边的二老太爷在前头领着江家的男丁们祭了祖,又说了些吉利话,由儿子江睦梓扶着,颤颤悠悠的走了。
江睦梓的媳妇江齐氏带着自己的儿媳妇给江老太太拜了年,也回了南院。
玉萱悄悄问安氏:“怎么二老太爷家不与咱们一起守岁?”
安氏道:“老太太自来与她们不和睦,听说是当初分家时闹的。”
想起自己祖母那个刻薄样,玉萱有些了然。
又听安氏说了些,原来江老太太总感觉这一片家业全是自己丈夫和儿子挣下的,凭什么让二老太爷一家住在这里还分了家产,总认为是对方欺侮自己年轻守寡,每年总要拿分家时的事说上一说,弄的两家见面都尴尬。
也是这几年江睦桐几个兄弟出息了,而二老太爷家却只读出个举人,江老太太学人家大度才不再翻来覆去说他们占自家的便宜。
但是族长的位置被二老太爷一家牢牢的占着,按说族长一职应该嫡长房来做,可惜当时江老太爷在外做官,将族长一职让给了弟弟,此后江老太太想再拿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因此两家闹的很僵。
玉萱觉得祖母看的太近了些,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揪着老黄历翻来覆去的,对二老太爷一家不觉间充满了好奇。
江老太太带着自己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们回了庆仁院入了席。
江世坤、江世圣、江世堂以及江世圩在院里点了爆竹。
随着“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响,先是江睦彬兄弟,再后是江吴氏带着妯娌们向江老太太磕头:“母亲福延新日,庆寿无疆。”
江老太太高兴的说:“好好好,一人一个大红包。”
江吴氏笑:“谢老太太赏。”
玉茜领着家里的姐妹随后也给家中长辈磕头:“福庆初新,寿禄延长。”
姐妹几个每人都得来一大摞的压岁银子。
小辈们磕了头,众人纷纷入席。
二房的玉菲摇摇晃晃的朝着玉萱走来:“四姐姐,抱。”
玉萱却往旁边轻轻避开了,前世里自己在除夕夜抱着小玉菲喂了她一个饺子,谁料饺子里包了铜钱,本是讨吉利的东西却生生呛死了五妹妹。
许是如此,二伯母才对自己痛下杀心吧?
玉萱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