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两种情况下,她会变得傻乎乎,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
一种,是在她紧张无措的时候,一种,是在她特别特别高兴的时候。
石新雨至今仍帧帧分明地记得,四年多前的早春校园里,那个活泼泼向他迎面跑过去的祝安游。
那是四年前的三月份,新学期开学没有多久。那天,天一早就湛蓝,气温很是宜人,令人有身处盛春时节的错觉。
七八点时,石新雨吃完早餐,独自从食堂出来,拿着几本书,打算去找间教室自习。
就在快走近教学楼的时候,他蓦地瞧见,在前方,那一片新绿湛黄的长长花坛旁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正是祝安游。
短短的头发,一件纯明红色套头毛衣,一条宽松的蓝白牛仔,一双白色轻便棉鞋。她的黑色背包,随意地搁放在脚边。
她背对走道,微微向花坛弯着腰,笑嘻嘻地,在胡乱拨弄里头的花草。纤细身子旁若无人地左右晃荡,跳舞一般,嘴里似乎还在哼着什么。
一旁经过的早课学生们,不时有人打量她几眼,或是好奇,或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