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点烦,看着对面九尾狐他就自动带入了那个女人的脸,他玩的猴子就是拿着金箍棒教她做人,狐狸不放勾引技能,他就绕她一命,所以每次他要狐狸命都是在她放完勾引技能的时候,要踏踏实实做人。
虐杀并没有让他开心,他黑着脸把啤酒一饮而尽,“咯噔”捏扁了啤酒瓶,以一个潇洒的姿势投进了沙发旁边的垃圾桶。
“肥猪,我先睡了,你们别玩太晚。还有,要老老实实做人。”他说了这句话就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肥猪看他关上门,轻轻地说:“吊哥,西瓜,你觉得d今天是不是很有问题?”
吊哥从游戏里回头:“对啊,我一早就发现了,没见过他哪次这么凶残的打游戏。”
西瓜附和着:“就是说,他今天还去阳台抽了好几根烟,怪异。”
肥猪鬼鬼祟祟的瞧了一眼顾湛肖的房门,确认没动静继续说:“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吊哥张大了嘴巴,随后鄙视了一眼肥猪:“d天天和我们待在一起怎么谈?和你谈?”
“就是说,有游戏谁还要女朋友哇。”西瓜说,
肥猪一巴掌拍在西瓜头上:“愚蠢,游戏能陪你一辈子吗?女朋友可以。”
“游戏怎么不能陪我一辈子?”西瓜不服。
肥猪说:“过几年游戏不火了,你难不成抱着游戏过一辈子?”
西瓜说:“谁说的,游戏会长盛不衰的!”
肥猪骂了他一句“迂腐”。
话题已经从游戏歪到了游戏和女朋友谁更重要,也没人再关心房间里那个可怜的男人。
顾湛肖一回房间就躺下来,那是一种身心俱疲,他第一次因为一个陌生人乱了心绪,他该是真中了九尾狐的技能了,这让他很不开心。
第三天,陆绽下完课,从楼里出去,推门出去的时候,手指刚碰到门把手,那人就拉开了门,动作不急,很慢,陆绽惊讶的看着他,碍于第一次的情况,她不敢打招呼。
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头顶,有一个很浅的漩,他一言不发从她身边走过,就像没有看到她。
“喂。”她的声音不大。
他身形一顿,陆绽确定他听到了,但他没有回头,等了陆绽几秒,她没有再开口,他就走了。
陆绽想凭什么?他凭什么能这样对她?
她是怎么了他?
后来的好几次下课,陆绽都能遇见他,有时候是和秦漾一起遇见他,只是她再也不会打招呼,就像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人。
谢乔打电话来的时候陆绽正好下了课,那天北京下了很大雨,暖了几天的温度一下子又降到了3-4度,就好像从春天直接进入了冬天。
陆绽撑了伞,心里满满都是那个男人的话,隔着听筒她隐隐约约听见了谢乔的声音,带着恐惧和隐忍的痛,她嘶吼着:“陆绽,跟你没关系,你不要……”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扇了一巴掌。
雨偏偏在她出了汤臣公寓之后下的更大,狂风大作,雨水打在树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她把伞柄攥紧,风还是吹断了她的伞,可怜的支架挂在伞布上,郊区的公交站台是没有亭子的,连遮雨的蓬都没有,只有一个挂着几路车的牌子,陆绽缩在路边上,羽绒服被淋得透湿,像穿了一块石头在身上。
公交来了,门“嘎吱”一声开了,下雨天公交车的人是不下雨的两倍,最门口的人半个身子都挤在车外面,门关了,陆绽上不去,看着公交远去,她只能往上一个站台走。
路灯照着她孤独的身影,她想谢乔现在肯定更糟糕,那个男人会不会打死谢乔?谢乔虽然和她只有一面之缘但她不能任凭着她被打死,她越想越胆寒,咬了牙站在路边决定打车去
。
汽车的大灯闪了一下,陆绽眯了下眼睛,把雨水揩掉,那车停在了她的旁边,她认得那个标志,是保时捷,但是和那天在比赛会场看到的款型不一样,她知道价格肯定不菲。
车主摇下了车窗,陆绽这才看到里面的人,她并不想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
“你去哪?”他说。
“我去金色年华。”
他故作深思:“我去麦迪,正好顺路可以捎你一段路。”
陆绽摇了摇头:“我自己打车就好了。”
“哦。”他说完把车开走了。
过了没一会,陆绽发现那保时捷慢慢倒了回来,他说:“上来。”
那种语气不容陆绽拒绝。
“不……不麻烦了。”她的声音不高。
他又重复了一遍:“上来。”
陆绽僵持着:“不麻烦你了,的士来了。”
她飞快的跑到路边,的士飞速的开了过去,溅了她一身泥水。回头看到他的车还停在路边,这个时候再去蹭车是不是很丢脸?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善变的女人,左右犹豫了一会。
“麻烦你了。”陆绽拉开了保时捷后座车门,车没有上锁,他在等她?
她看着干净的褐色皮革,迟迟没有上去。
“怎么了?”他说。
陆绽看了一眼自己,一身泥水:“我……我的身上是湿的,刚还溅了一身泥,怕弄脏你的车。”
他回头望了一眼她和她已经贴在身上的羽绒服,还有她手里那把烂了的伞:“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吗?”
“嗯。”
她这才钻进去,很小心的坐在门的这一侧,让自己紧紧靠在门口,尽量不去把多余的地方弄脏。
车内温度慢慢升了起来,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