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练想了想,提出了不同意见:“因我,不是因你吗?”
“……先是因您。”
“说来话长。”沈练倒不忌讳这种话题,喝了酒他脾气反而好些,摇着酒杯说,“我自幼家贫,自十五岁起四处赶考。十八岁中举那年,还穷得揭不开锅。我娘借遍全村,无人肯借,她只能将家里唯一的两亩薄田卖了,才凑够我赶考的银子。那时候本来说了亲的,同村秀才的女儿,也就是在那年退亲了,连田也没了,人家如何肯嫁给你——”
长宁安静地听着,结果可想而知,沈大人十八岁中举,次年就中了进士,第四名传胪。如今以三十五的年纪,任大理寺少卿。
“那家肠子都悔青了吧。”她接道。
沈练说:“不知道,当年在北直隶中的榜,中举那年我就带着我娘搬走了。”
长宁盯着他问:“您就没有衣锦还乡,好生扬眉吐气?”
“有什么意思。”沈练反倒兴趣缺缺的样子,“我问你赵长宁,你十九岁中探花郎,想嫁给你的女子无数,不乏一些名门闺秀,你又为何不娶?”
“我挺想娶的啊。”长宁笑着说,“只可惜……”
他说到这里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沈练以为他有情伤,毕竟有传言说,赵长宁最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