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败涂地……”胭儿闻言僵住了,她似乎记起了什么,又似乎迷失了,眼睛看着半空。晨弛见她不再顽抗,呆若木鸡,也没多想,迅速扯开衣衫,伏在她身上,带着那火烫的气息吻她,直到钻心的痛将她从混沌中惊醒,她猛地拔下头上的发簪,并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往她的心窝刺去……
就在苓岚用等待的眼神望着神色变幻的晨弛时,就在婧歌适才出来的花园出入口,多了煦之和承列的身影。煦之向他们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停下脚步。苓岚见问不出什么所以然,向晨弛屈膝道:“您如若得到什么消息,可否告知苓岚?苓岚在此谢过了。”
晨弛像失了魂:“好……”
苓岚转而跟随煦之,见他也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她在想:今儿是怎么啦?问晨弛几句话而已,他含糊其辞,半天不理人……婧歌公主也反常的冷淡,现在连王都奇奇怪怪的……
晨弛望着苓岚的背影,左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右手的手背,对,当年胭儿拿簪子自裁,被他伸手挡住的位置。那夜胭儿拔簪,他手急眼快伸手去制止,却被刺中手背,血流如注,他震惊,颤声道:“你……你……”胭儿流泪:“你杀了我吧!”他的酒意彻底地消散,他颓然地倒在她身上,抱着她呜咽着,逐渐地转为嚎啕大哭。胭儿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重手伤了少主,还是被他的哭泣惊到了,竟任由他这样趴着,他们的泪水混在一起,成为这漫漫长夜的唯一温暖……那是他有生以来唯一一次暴肤之亲,而且是未完成的。晨弛只感到荒唐,而他正是这荒唐之事的始作俑者。
他伤了她的身和心,她也伤了他的身和心,他为了护住她的名声和安全,不让父王追究,坚称是自己不小心压到了她的簪子,甚至还纳了她为侍妾。一年后,他终究还是愧疚,又封了她为侧妃。从那以后,胭儿在宫中的最清静的院落里度日,她远离了闲言,远离了争吵,也远离了他。
晨弛后来才辗转从药局里的人口中得知,暮阳曾对他的弟子胭儿说:“事毒之人,有让人绝命的本领,过于刚毅狠绝或太过心慈手软都难成气候,因此需坚守本心,不求权力,不求富贵,不可动心,不可动情,以免蒙蔽了双眼,一败涂地。”而暮阳动了心,胭儿也动了情。这就是为何那一夜,晨弛有须臾的机会乘虚而入,只因他说了一句与暮阳相似的话。
这一两年,晨弛已甚少想起她,他甚至不愿想起她,若非今日苓岚忽然跑到他跟前,向他询问暮阳的事。
晨弛本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他从不用强,而这是他无边风月中的一个污点、一块伤疤,他有内疚,有惭愧,有爱怜,也有愤恨和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还记得一开始提及的被晨弛“强要了的下人”么?后面正式登场……】
另外,新文文案已提前曝光。为了弥补这一本的不足,下一本的女主会活泼强硬很多~男主自带逗比属性~敬请提前预收,谢谢亲爱的小天使~
☆、释然
苓岚紧随在煦之身后,穿过重重宫墙出了王宫,煦之才开口:“适才为何与晨弛在一块?”
“我想问他是否知道暮阳药师。”她坦然以对。
煦之横眉:“不是说让你别管吗?为何如此不省心!”他一不愿让她涉险,二不乐意她与别的男子独处,尤其是风评不佳的晨弛。
“是。”苓岚听出他语气的严峻,心中委屈。
汇合了煦然,他们回金族行馆收拾行李,准备次日一早离开土族王城。苓岚见锰非与他们告别之后便奔赴两仪城,她想起槿年,不知该遗憾还是欣慰,如若槿年真的连风度翩翩的锰非都看不上,能让槿年动心的也只有煦之了吧?
当日煦之寡言少语,苓岚精神恍惚,二人均自无言。
在与婧歌相谈前,煦之对婧歌并不在意,他一直认定娴歌婧歌两姐妹皆是为了金族王后的位置才争抢不休。可今日见了婧歌的泪眼,他忽然察觉拖了这么些年,伤得最深的大概就是动了情的婧歌。试问一个姑娘家,哪怕她是个公主,她又能有几年恣意飞扬的韶光?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几年的逃避和拒绝,竟把她置于难堪的位置上,对自己的行为既不齿又懊悔。
——自从七年前,婧歌初次见您,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的男子了……
——这些年来,我……我都是在等着您……
——婧歌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您真的要让我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吗?
——婧歌今年仍会去好逑之会。
他原以为只要在不影响两族关系的情况下再婉拒一次,他便少了最大的那块绊脚石,谁知,这石头蕴藏着一位少女七年的思念,太大了,他搬不动,也怕搬起来不小心砸到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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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落在风沙中的土族王城,显得没那么清澈澄明。
煦之心烦气躁,让侍卫留守屋前,他独自坐在行馆院落的大石块之上,背靠着假山,目光落在那院墙之上,思绪万千。苓岚见他迟迟未归,担忧地抱着一件披风四处寻他,最终在这院子的黑暗角落里看到尤自出神的他。
“王,夜已深,您若不想歇息,要不先披件衣裳?”苓岚小心地问道,她看得出他今日情绪不佳。
煦之颓然站起,立在大石上之,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眸里的复杂让苓岚不忍细看。月色落在他身上,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