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为婧歌公主不平,但提起煦之和槿年都语带称赞。
果然……苓岚的笑容苦涩:这两人都是天下最完美的人,也是这世间上除了母亲以外和她最为亲近的人,她深深以他们为荣,就算再难过再无助,她都会祝福着他们。
数日后,她与愫眉一同进王宫参加凌歌的册立大典。
王宫内白墙如雪,蓝色的琉璃瓦显得极为夺目,水族王宫虽不如金族的锐宫那般金碧辉煌,但却有一股优雅睿智的味道。
苓岚在仪典上得知,这次来的只有金族王和火族王,木族王柏年因公务繁忙未能成行,而土族王昊均和王后娴歌却是在出发之际忽然发现娴歌有了身孕,不宜车马劳顿,只是让王族成员前来庆贺,水族王为女儿的孕事大喜。而槿年身在两仪城也是重任在身,派了副城主翼枋前来。
苓岚本是随母亲来观礼的,此刻却莫名其妙地和柏年的一位堂叔成了木族的代表,觉得有些尴尬。众人对苓岚的身份自是议论纷云,但基本上都离不开“将军之女”、“长公主义妹”、“未来木族王妃”这几个关键词。苓岚一一微笑相迎,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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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之早已派人打听过苓岚在木族的动向,回报说自他们上元节次日离开木族后,将军府的小姐的确是数日未出门,其后参加过王府的宴会,又送别了槿年长公主,之后她便时常去王府,一呆就是半日之久,而外界相传,木族这次的新政是由她向木族王提议的,槿年长公主也极力推行,如今初有成效,木族王决议在孝期过后立她为妃,木族民众对这位未来的王妃赞誉颇高……
煦之听了极其不悦,他虽知外界传闻未必有一半真实,可柏年在街头亲手为她簪花的场景却一日比一日更觉清晰,他回想起上元节那一日,苓岚对他不理不睬,只有在最后的告别时才对她露出笑容,她甚至因病没有前来送行。
抵达水族王城后,他听闻她住进了木族行馆,可苦于平白无故不能前去探访,想着再过两日定能在仪典上遇到。不料,到了水族王宫,却发现她容颜清瘦,又被众多好奇的人们包围,她只对他遥遥行礼,终日未能靠近他的一丈范围内。他还注意到她身边有个三十来岁的女子与她长得十分相似,猜想那便是她的母亲。
仪典结束后,他在一众女宾之间发现了婧歌,他想起了旧事,冒出了一个念头,让承列取过纸笔,写了几个字,命人悄悄送去给苓岚。
筵席间歌舞升平,苓岚在席间,并没有到处张望,低头吃着坚果。进来一个随从,在云浅耳边说了几句,云浅对苓岚道:“小姐,有人送信给您。”
苓岚愕然,打开一开,也是只有潦草的八个字:东门之枌,宛丘之栩。
如今她不用辨认字迹都知道这样的话是谁写的,但是这话对于她而言却不太能理解,于是她抬头望向上首的煦之,煦之也在看着她,朝她微微点头。苓岚低头避过他的目光,待酒过三巡,只带着云浅离开,命其余的人跟随愫眉,心道:这大概是要我去东门等他?
于是她出了大殿往东而行,果然没多久,煦之也带着承列快步快步流星地赶到。
苓岚心跳加速,煦之如常地穿着白色长袍,只是换了金色的腰带,他头上的金冠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到东门旁边,果然有一棵很大的白榆,苓岚忍不住笑了:王记性倒好。他们假装偶遇,苓岚朝他行礼:“王。”
煦之见她竟无别话,开口道:“听说你前些日子生病了、,如今都好了吗?。”他自知说了一句废话,她不是好好地站在他面前吗?
“谢王关心,苓岚很好。”
她客客气气的,让煦之不大舒服。煦之转头望向四周,但见此处僻静,只有两个站岗的侍卫在远处对他们多看了几眼,他对她道:“你不是说要去镜湖走走吗?本王明日有空。”
苓岚迟疑,她的确是向他提出过邀约,可她如今已没了那样的心情,她踌躇半晌,心道:就当是留下最后的回忆吧,否则我将抱憾终身。
她不敢看他,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想去哪儿呀?都听你的。”煦之笑了笑。
苓岚脸上微热,想了想,悄声道:“明日卯时,西门外十里有个亭子。”
“好。”煦之向她走近了一步,嘴角含笑,“你不该会是想把本王拐走吧?”
苓岚倒退一步:“王又说笑了。”
煦之却道她是身在异族的王宫里有些拘谨,并没有太多心,见时间地点都约好了,不如把该说的该问的留到明日,便转身带着承列到了别处。苓岚领着云浅出了宫门,径直走向木族的行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来个约会】
☆、出游
回到房中,苓岚对云浅道:“我与金族王有些事需要商量,明日一早出发,你随我同去,但是不必紧跟着,出了城门,你折回即可,届时便说我想上山看看花草林木。”
云浅对于煦之和苓岚的约会颇有期待,但她又察觉到,苓岚今日对煦之的态度远比之前冷淡,她想着,兴许小姐只是不想在外人前留下话柄而已。
由于次日须早起,她们晚上便提前准备好衣服、干粮等物。
苓岚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往事纷扰而至,在她心中盘旋不去,从她十岁时在水族林中遇到了受伤的煦之,再到两仪殿上他开口判了她三年的奴役,再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