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大梁也可借此机会再次中兴。
徐太夫人道:“知易行难,谢尚书此举还是冒进了。”
嘉德郡主向来偏心自己的皇兄,道:“母亲此言差矣,若凡事萎靡不前、一力求稳便是最好,圣人又怎会有‘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这样的教诲?”
徐太夫人知道她的执拗劲头又上来了,也不再纠缠,只等儿子回来,看他如何说。
···
紫禁城端本宫外,暗红的宫墙仿佛延伸到天外的尽头。
两个同样高挑挺秀的少年立在宫墙下,随视线愈发收紧的高墙将他们的身影压抑成渺小的两段光影,可在这格格不入的宫闱中,他们的脊背却从来都是笔挺的。
也许是出身行伍的缘故吧。其中更高一些的少年是镇国公的长子徐夷则,他知道这迷宫样的宫闱,不过是一只华美的盒子,用金锁将内外的人隔开。
何况他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上一世,他曾在此度过很漫长的光阴,他并不是这里的主人,却可以操纵它的主人做任何事。人们常说弄权者不得善终,他却不以为然。
别人是弄权,他是摄政,怎么能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