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是一个小保镖,你要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呗!来来来!”他大方地说:“继续拿你的枪顶着我好了,只要你爽!子弹够吧?不过,只要瞄准了我的心脏,一颗也就够了!我就一个小保镖,你一颗子弹就让我含笑九泉啦!”
陆华强说得那是轻舞飞扬啊!他铁钳一样的手,牢牢地抓着北岛光的手,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扭不开。这一下子,好像是陆华强求他杀了自己一样。
黑泽野在一边都看得有些傻眼了,这是咋回事?
忽然,不远处一声暴喝:“北岛光,你干什么?”
北岛光浑身一抖,愕然回头。
只见那紧闭的屋子大门已经敞开,两排穿白色练功服的壮汉涌了出来,分两排站立。中间又大踏步地走出来一行穿着西服的中老年人,还夹杂着两个穿花衬衫的青年人。为首的,就是三井社的社长大和一郎。
那喝问的,就是站在大和一郎旁边的松尾一木。
他脸罩寒霜,直瞪着北岛光。
一边的三井社最高顾问宫崎泰,那脸上罩的寒霜比松尾一木还要深重,他喝道:“松尾,你好大的胆子!我们在里边谈事,你言语间冲突了社长也就算了,你手下的人,居然在外边用手枪顶着社长保镖的胸口!你是要造反吗?”
松尾一木一瞪眼:“你没看到是那个保镖抓着北岛光的手吗?北岛光是想将手枪收回来的!”
“好一个想将手枪收回来!”宫崎泰果然不愧是最高顾问,那言语是犀利得很:“那请问北岛光为什么要把手枪拔出来?”
“是啊是啊!”陆华强在一边帮腔:“总不可能是我让他拔出手枪在拉着他的手让他顶住我胸口吧?”
松尾一木无言以对,只能将怒气发泄在北岛光身上:“你还不把枪收回来!”
紧接着,立刻转移目标:“黑泽先生,想不到你的手下也带着这么多枪啊!”
黑泽野哈哈一笑:“只是看到有人用手枪对着我山口组尊贵的客人,山口组当然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哪怕是三井社的内斗!只要伤及了我们的贵客,我们就不客气!”
黑泽野是比他哥哥聪明多了,对于三井社中的分裂情况,他不但知道而且有刺探过,明白大致情形。他甚至也清楚,以松尾一木为首的三井社元老派和早川组有暧昧。他这一番话,虽然没有剧透出长崎山口组站在三井社的哪一股势力,但无疑已有了表示。
这番话,立刻令松尾一木脸色一变。
他所勾结的早川组,虽然厉害,但比起长崎山口组,那还真是差得太远了!更何况,长崎山口组的背后,是日本第一黑帮!
在北岛光用力地扭了几下手,好不容易才把手枪收回来的过程中,大和一郎已经迎向了黑泽野,摊开双臂,与他进行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贵客光临啊!黑泽君,您这一来,三井社真是蓬荜生辉!”他哈哈笑道。
黑泽野微微一笑:“西田夫人命我来向大和先生致谢并对昨日非常无礼的行为,表示深厚的歉意。不过,没想到今日是贵社的社长大会。本该提前打电话询问,却在临出门的时候才致电告知,真是打扰了!”
对于大和一郎来说,其实在二十分钟前,黑泽野打来的这个电话刚刚好。
在社长大会上,三个派系的人唇枪舌剑。元老派系和新生派系隐隐有联手之势,逼着大和一郎定下下任社长的人选,那简直就是丧失了业界良心地进行逼宫!而黑泽野的电话打了过来,说要登门拜访,借这个机会,大和一郎才得以缓一口气。
元老派系和新生派系听到长崎山口组的组长居然要亲自登门拜访,虽然脸上不动声色,但心中已经有所不安。
在这节骨眼上,最怕有外来势力进行搅局啊!就像日本和中国的争端,要是没有美国挺着,日本也不敢那么耍威风啊!
所以,收到门卫报告,知道长崎山口组已经来到,所以迎出来的大和一郎那是满面春风:“长崎山口组是三井社的亲密战友,不管黑泽君是什么时候来,我们都非常欢迎!”
顿了顿,流露出来的意思那是显而易见,说准确一些,长崎山口组是三井社正统派系的亲密战友。
接着,他又饱含歉意:“不过,大概是让黑泽君看到了我们社团不团结的一幕了,真是非常难为情、非常失礼呵!”
黑泽野彬彬有礼:“失礼的应该是我,看到大和先生的爱将、长崎山口组的贵客山本君竟被人用枪顶住胸口,我担心他有事,就让手下掏出家伙。冒犯之处,还请谅解!”
“没事没事!我非常理解!”大和一郎把手一挥,旋即就扭头看了看周围,看到地上的斑斑血迹,还有松尾组那几个被陆华强踢得满嘴血的打手,双眉就皱成了一个大疙瘩,他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言语间透露出浓浓的煞气。
陆华强当然知道这不方便由自己作答,就朝尾嵩恒打了个眼色。
尾嵩恒会议,屁颠颠地走到大和一郎的身前,深深鞠了一个躬,就将刚才发生的事进行了大致的描述。他说山本君来了之后,看见气氛有些不对,就进行询问。他也知道形势严峻,看到山本君来自然感到高兴,就说出来。
哪知道,松尾组的北岛光在一边吆喝。山本君觉得他在总部这么做是失礼行为,就进行呵斥。北岛光太大胆了,竟然命人去割下山本君的舌头,山本君本来为大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