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姐,我知道你不给我接通告、疏远我,是因为你被人威胁了,这些我都不怪你。”
“可是……你不帮我公关澄清,我自己来;你不给我接通告维持人气,我给自己找曝光。我到底有什么错?你凭什么骂我!”
“你知不知道我的微博一发出去,有多少媒体联系我?你知不知道我一晚上涨了多少粉丝?”
李琳已经被他的弱智和短视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才笑了一声:“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这个微博发出来,会得罪多少人?”
“没错,你现在的确是丢了角色,又黑料缠身,暂时接不到通告了,但这仅仅是暂时的,”李琳说,“娱乐圈这种地方,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没有几个黑料,过上三个月、半年、一年,有谁还会记得这些?”
“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老老实实去上我给你报的演技班,想办法提高自己。过了这个风口浪尖,到时候我再想办法给你接一个靠谱的角色,炒上一波演技。到时候何愁不能东山再起?”
“可是你这么一搞,你知道你得罪了多少人吗?”
朱恒远:“我……”
“纪总毕总那些大佬就不提了,就光你diss时笑演技这一点……你想过没有,时笑是杨导亲自选出来的男三,又亲自扶成男一,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杨导认可时笑的演技!”
“你在网上diss时笑的演技,不就相当于质疑杨导的眼光,当面拆杨导的台、打杨导的脸吗?”
“连杨导的台都敢拆,你想想,其他导演还敢用你吗?”
“朱恒远,你的脑子呢?”
朱恒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哑口无言。
“算了,”李琳看他的表情,一阵无力,“既然都已经这样了,我们干脆就把示弱的苦情牌打到底……趁着这波曝光率,我想办法给你多接几个专访和吐槽类真人秀——毕总毕竟是圈外人,不可能一手遮天。至于能不能把握这个机会,就看你了。”
所以接下来的两天,朱恒远接连上了好几个专访,疯狂打苦情牌,时笑的名声一落千丈,几乎成为了“娱乐圈败类”、“心机屌”的代名词。
虽然这几天剧组没有开工,还是被蜂拥而来的记着围堵了,时笑也被堵在酒店里,连门都出不了。
阎王脸色铁青,他倒是想豁出去承认了这段感情,将他和小兔子的关系昭告天下,但是一来让他明示暗示了很多次,小兔子都无动于衷,万一他表白被拒绝,他冥界至尊的脸往哪儿搁?二来,他也知道在时笑事业的起步期,曝光这种关系对时笑来讲有百害而无一利。因为不管他们这段关系是不是平等的,只要时笑还没火,那么在公众的眼里,就永远不可能平等。
所以眼下能做的只有澄清。
可是之前朱恒远死皮赖脸求纪栾潜规则的事儿已经过了一个月,酒店的监控视频早已被覆盖、无法恢复,而因为之前纪总和时笑的“渊源”,由纪栾出面作证也不具备可信度。
那么怎么澄清,就成了问题。
为了这事儿,阎王浑身弥漫着一股黑云压城一样的低气压,但时笑这个当事人倒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窝在酒店该吃吃、该睡睡,该看剧本看剧本、该背台词被台词,看到阎王愁眉不展,还安慰他:“别担心,没事的。”
“之前刚拿到男主的时候我总觉得要倒霉,现在终于倒霉了,我倒是放心啦哈哈哈!”
“网上骂两句又不会少块r_ou_,记者也不可能吃了我。多大点儿事儿,别犯愁啦。”
“大不了我拍完这部戏,继续做龙套。这部戏的片酬差不多就够我给爸妈开小店啦。这辈子能拍杨导导演的戏,能做一回主角,我就特别满足了,真的!”
“再说,事情也不一定那么糟糕,不是有句话叫‘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吗?时候久了,大家就都明白了。你看现在那些当红明星,有哪个没被黑过?”
“所以我现在被黑这一波,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坏事啊,嘿嘿嘿!”
阎王:“……”
小兔子的脑回路简直不要太清奇!
不过……他喜欢的也正是这样的时小兔,胆小却不胆怯,倒霉但却乐观,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却仍旧保持着一颗纯洁的赤子之心。
阎王的眉头散开了,目光也禁不住温柔下来,他伸手揉了揉小兔子的一头呆毛,感觉自己的心奇迹般地安静了不少。
也对,澄清也不急于一时。
关键是要稳准狠,一击致命。
***
时笑这边不急了,杨导却有点儿着急了。
他在娱乐圈多年,见识过的风浪多了去了,倒是不很关心网络上那些腥风血雨,可是娱记们天天在片场门口堵着,每天上工下工都会被记者追着采访。更重要的是离剧组复工的日期越来越近,记者们却迟迟不肯离开,到时候必然会影响到拍摄。
在杨卓心中,没什么比拍戏更重要。
所以杨卓在改剧本的间隙里抽空看了一眼朱恒远的微博和采访,瞬间有了计较——朱恒远还是太嫩了点儿,如果是他,一定会逮住被包养这一点往死里黑,因为“被包养”这种事情是很难澄清的。
但是他为了洗白自己,硬生生往里面添加了“时笑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