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洲是个健壮中年,见皇帝问到他,上前回道:“回禀陛下,臣参考历年治河工程卷宗,照着周允所书,大致算来,需征民夫三万,历时五年,所需银钱,难以计数。不知周允在何处,尚有几处需得与再问问他。”
皇帝道:“朕命他出宫去了。待你暇时,可去馆驿与他相见,再拟个可行的条陈来。”皇帝顿了顿:“你再体察他的为人,须得有才有德,方能委以大任。”
说了河工的事,傅玄又向皇帝禀报了近日来京内大臣的动向。比如谁谁又去与肖普密谈了,谁谁又同陈尚书饮酒了。柔妃心里认了肖普做对头,自然最关心他,只是傅玄说的事,皇帝与其他人知道首尾,只点几句众人便明白了,而柔妃却听得云山雾罩,一心想要问个清楚却又不敢,心里好似猫儿挠样的难受。难受之余,又品出味道来,皇帝召见亲信并不避讳她,这是一种信任的表现,而皇帝却在秘密的监视肖普的动向,足见帝相之间嫌隙已生,对柔妃而言,更是大大的好事。
“苏先生那边,可有消息了?”皇帝问。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