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转身,缠绵病榻的父亲拉着她道歉时,方霏却泪如雨下。
这一落泪,方耿就急眼了,手足无措,忙道:“大姑娘,你别委屈,耿叔这就去县衙递状子,状告赵家骗婚去。”说着就要往门口走。
“耿叔你先听我说。”方霏忙上前一把拉住,仔细劝道:“知县就是赵家二房的二老爷,咱们手里又没有婚书,这状没法儿告!何况我入了赵家家谱,实打实的赵家人,即便赢了官司,这桩婚事也无法更改了,顶多治赵家一个骗婚的罪名。”
告与不告,方霏都是赵家的人,想离开赵家,只有被休这一条路。
状告赵家骗婚,倒也不是没有成功的概率。
二房的赵贵才本就不待见方霏,若是能将方霏休回娘家,只怕他第一个拍手称快,但那是以前了。
现今陈世子还在此地,从大局着想,即便赵贵才心底一万个不情愿,也铁定会一口咬死赵家没骗婚,聘方霏本就是给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