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这个人了?所以你才这么激动?”
“都说动物的感觉很准。”他也没指望之前的问话能得到一只猫的回答,看着手中的画若有所思,“看来,我这张图,画对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因为宿醉和夜晚的缘故,其实他记得不是很清。然而身为一名演员,为了方便记台词,他有专门对自己的记忆力进行过训练。因此,这三天,他每天都会强迫自己细细回忆那天晚上的情节。
那天晚上,夜色很好。他醉了回来,所以没有拉窗帘。跟随着空中月亮位置的变化,房间有个时刻有月光倾泻而入,过程中他曾经看到过她的脸。
随着一遍遍刻意的回忆,慢慢地,那个女人的五官渐渐地清晰起来。然而,这种清晰却又笼罩着一层纱。这三天,每天深夜拍戏回来,他都会画图。画废了很多张,最终才有了这一张他自己颇为满意的素描。
现在看猫的反应,应该错不了了。
而那边,纪妙渺听到王锦町的话,心里一个咯噔,僵在了地上。
糟糕,她过于着急,弄巧成拙了!而且她现在这样一蹦一蹦的压根没有任何一点用,除了衬托自己的弱智以外。
她慢慢地恢复成正常状态,当一切没发生,慢慢地踱步走到书房的沙发上,趴在上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爪子拨弄着靠枕。两只眼睛一直在各个角度注视着王锦町的动作。
他将画卷好了,他将卷好的画放在手心一下一下拍着,低着头看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纪妙渺心里急的不得了。
她怎么都想不通,王锦町为什么能画出那样一副画!明明之前他们两个从未见过,除了那天晚上。然而那天晚上,房间是黑的!他是醉的!
就算他在过程中确实看到过她的脸,可是就那么几眼,他就能画出这样一张令她心惊胆战的画?
纪妙渺自认为这个能力,没多少人能做到。这种见过一两面的人,居然还有人能记住长相,然后画出来?
太可怕了,老王瓜太可怕了。
她这几个月到底是和什么样的生物生活在一起?他居然没怀疑过她是人变的?
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她必须毁了那张画。毁了之后,他说不定也画不出第二张一模一样的了。
纪妙渺半眯眼睛,爪子没控制住力道,把靠枕给撕了一条缝,里面的绒掉了出来。
王锦町抬头看了她一眼。
纪妙渺不自然地别过视线,看了看爪下的靠枕,想了想,直接给扔掉了地上。
“唉。”王锦町叹了一口气,起身走近,看了看靠枕,又看了看猫,再看了看手里的画。
最后,他只是警告般地给了纪妙渺一眼,连靠枕都不捡,拿着画走出了书房。
纪妙渺忙不迭地跟了上去,结果被他锁在了他的卧室门口。
“你自己去玩吧,我现在有些要处理,需要一个人静静。你在,我总感觉有不好的预感。”王锦町锁门前是这么跟她说的。
纪妙渺:“……”
卧室里,王锦町不管外头的猫,将画重新展开,摊在床上。
他站在窗前,叉腰看着画。
三分钟后,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你好,请问是刘宇吗?”王锦町在床边坐下,“我是王锦町,昨天刚刚和你联系过。昨天你说,只要我提供一些资料,你就能帮我找人,是吗?”
“对的。”刘宇道。
“如果只有一张素描画?”他语气微微上扬。
刘宇公事公办:“这个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过一般来说,只要提供的素描画足够清晰,找到的可能性会很大。”
“行,我怎么把画给你?”
“把电子照片发我邮.箱,我的邮.箱稍后短信给你。”
王锦町继续问:“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三天之后。”
“成交。”王锦町拍板,“不过刘先生,我希望这件事情除了你我两人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刘宇也笑了:“王先生,您找上我,肯定是相信我的信誉的。您大可放心,我是做这一行的,行业信誉就是我们的饭碗,没有一个人会砸掉自己的饭碗。”
王锦町只是谨慎起见,才有这么一问。其实这几天他筛选过很多人,最终选择了刘宇,就是对方在行业内的信誉和能力。
因此他干脆道:“那么这件事情就请刘先生多费心,钱不是问题。能查到多少,你就查多少。”
之后再说了几句,两人挂掉电话。
王锦町将床上的画拍了下来,立马发给了刘宇的邮.箱。得到对方的回复后,他重新将画收了起来,刚想离开卧室的时候,视线无意识往窗外一瞥,居然看到了窗外,贴着窗户玻璃,睁大双眼往里面看的纪妙渺。
纪妙渺费了很大的劲,才从阳台爬到了卧室外的窗户。
还没等她稍微缓口气,她便发现了卧室里的王锦町在拍照片。
为什么要拍照片?
是要把照片拍给谁看呢?
给私人侦探吗?
是了,百分之九十就是给私人侦探发过去,然后让私人侦探查她纪妙渺的信息。
想到这里,她的心已经沉到了最底端。
夜风吹来,吹到她的身上,几乎冷到了骨子里。
她全身发软,爪子几乎差点抓不住东西,就快松开的时候,被打开窗户的王锦町及时抓了进去。
王锦町用手指点点她的脑袋,“胆子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