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累了身子,你还要参加秋闱,任重道远。”
他自然知道自己任重道远,可是他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这段一厢情愿的感情。
“我都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一眼就喜欢,自从知道你来了王府,别提我多高兴了。”他一边说,一边回味着过去暗暗喜欢她那些事,终归还是不愿放手:“只要你愿意,就算毁了名声,我也在所不惜。往后我会照料你,若是二叔他们为难你,我也会全力护着你……”
这大概是女子最爱听的情话了,无论如何我会护你。
可是三娘不需要,她已经不再是一个需要男人倚靠的女子。
“别说傻话,我如今尚未及笄不说,连身份都异常尴尬,要嫁你,太难。况且我从未有过这样的念想,父亲对我有恩,我不能做这种让他蒙羞的事。”
王祁贤听了更加难过:“那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是父亲的义女,你会接受吗?”
三娘想都不想,直接摇头:“不会,因为无爱……”
这恐怕是最伤人的话了,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说,此时若不断了王祁贤的念想,往后就还会出乱子。
王祁贤眉毛皱得深,三娘知道那是隐忍泪水所致,他应该难过极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赶走他们(一更)
三娘想,该跟他说些他该关心的事情:“兄长切莫再为这些事情烦心,父亲如今位居高位,官场之上如履薄冰。他就只得你这么一个儿子,往后还指望你继承衣钵,否则王家落入二房或者三房之手,咱们岂能好过?”
王祁贤却笑了起来:“我一个男人,反倒被你这个人小女子告诫,怪我不识大体,只顾着儿女情长。”
“兄长,我不是这个意……”
“罢了,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既然对我无意,我便不再强求。你我,各自珍重……”
三娘能怎么办?不愿看他这般颓靡模样,又不能顺了他的意思,当真是难煞人也。
“兄长切莫说这些伤人心的话,我只求报父亲的恩,其他的我从不去想。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科举高中,也可以助你平步青云,唯一帮不了的,就是嫁给你。”
“你一个小女子,哪能有这般能耐?你便直说不愿嫁我就成了。”
三娘无奈叹息:“是,我不愿嫁给兄长,这于礼不合。但是我并不想就此与你交恶,咱们不还是一家人么?”
王祁贤得了她这句话,眼神黯淡下去:“如此,我往后也不会再纠缠你……”
三娘见他双手紧握,眉头紧锁,分明就是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她便不说了,再多说一句,都会让他隐忍不下去。
两人都没了声,静了许久,王祁贤转身推门而出,只给三娘留了个背影。
三娘心情也糟透了,不过王祁贤肯死心,她会少一些顾忌。
王老夫人躺在南殊院的床榻上,大夫左把脉,右把脉,就是探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大夫给许多北城的人家看过诊,其中的道道多少能明白。他看了看榻上闭着眼的王老夫人,转而与房中候着的一帮人说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劳心费神了些,开几副安神补身的药喝下去,保管就好。”
听老大夫这么一说,大伙儿算是松了一口气,王文胥接着问:“既是无碍,怎么还不醒?”
老大夫总不能实话实说吧?胡诌道:“心里头平顺了,自然就醒了,也许是累得,总之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王文胥悬着心可算是放下了。
知道王老夫人无碍了,王文胥准备着手把烂摊子收一收。正当此时,王老太爷回来了。
王文胥还在想,怎么老爷子回来得如此是时候,结果却见老太爷入风尘仆仆的进了南殊院。
王老太爷比王家这帮人知事太多,絮贤固然是扯了许多的谎,也老爷子只听信一半。
到了屋里,王二爷同乔氏两人见了王老太爷,赶忙上去诉苦,偏偏又不指名道姓,反正就是暗指王文胥何等无情不孝。
老爷子谁的话也没听进去,而是把王文胥叫到书房里去。
“今儿又是怎么回事?都闹到外头去了。”
王文胥很是无奈,把三娘同王祁贤那事简单交待了一下,再把今日事发的种种的说了出来。
王老太爷听了,长叹一声:“确定是老二媳妇搞出来的事儿?”
王文胥也没有说得太肯定,只是说:“仆从是这般说的,再看二弟妹那慌张神色,多少是有些问题。”
“那你准备怎么处置?”
王老太爷做惯了主,很少在下定论的时候征求王文胥的意见,所以王文胥有些懵。
“这”
“没什么好顾忌的,如今你是王家的主庭,府中事宜理应你说了算。”
王文胥见老爷子这般说了,也不再别扭,直言道:“本来是想给二弟妹一些教训,关她两天禁闭。结果母亲出来阻拦,现在又闹成这样,索性就将那几个奴才收拾了,了事。”
“轻了”王老太爷听王文胥说了他的打算之后说道:“老二媳妇太闲不住,留在府里是祸害,正好我在南城置了一处宅院,让二房的都搬过去吧。”
“啊?”王文胥被王老太爷这一提议吓傻了,乔氏确实过分了些,也没有必要将二房的都撵出去吧:“这样会不会太过了些,况且王家不是嫡出一脉不分家么?”
“你觉得过了?”
王文胥老实的点头:“二弟妹是有些爱闹腾,撵出去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