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睡一晚上,真是活受罪。”
“祖母也忒狠了些……”
这边,三娘同赵氏、王祁莲说着话,二房那边终于消停了。
老太爷清闲了好些年了,又碰上这等头疼的事情很是心烦,索性一甩手走了,爱咋咋!
王老夫人悄悄跟乔氏保证,只要这丫头生下儿子就撵走,孩子拿给乔氏抚养。
虽然乔氏非常不愿意替别人养孩子,可她没办法,她试了许多偏方,愣是怀不上。
这些王二爷都知道,他也不想闹大了惹荣国公一家不痛快,况且他求的是快活,生不生得出儿子关他屁事!
只是可怜了那小丫头,以为自己进了王府就能飞上枝头了。
事儿算是结了,老夫人给那丫头安排到萧姨娘那里去,王二爷今晚就宿在那里。
说来这丫头也是蠢,连个过场都没有,当真是赶着上门的妾。
☆、第一百三十四章流苏的坦诚(一更)
乔氏坐在妆台镜前,絮贤给她拆下发簪,梳理头发。
“夫人,您猜奴婢今儿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乔氏这会儿还膈应着,不耐烦道:“要说就说,不说就滚出去,别在我跟前卖关子。”
絮贤早已习惯了乔氏的脾性,并不以为然:“奴婢觉得,大公子与长房收的那丫头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那丫头不是被罚了在祠堂跪着么?大少爷居然一路陪到底,从前大小姐受罚也不见他这般积极。”
如此说来,乔氏也觉得王祁贤太过护着三娘,他常在书院里头,跟这丫头又没有什么交集,干嘛这么护着她?
见乔氏不说话,絮贤又道:“依奴婢看,咱们在这事上头费点儿神,比跟长房硬拼的强。到时候那丫头行为不检,赶她走顺理成章,还能讨老夫人欢心。大少爷名誉受损,往后咱们也有个能拿捏的短处。”
乔氏越听越觉得有道理:“那你多留神,祁贤如今回来备考,不用去书院了,估摸着还能抓个现行。”
“欸!”絮贤兴致勃勃的应道:“夫人放心,一定给你办得妥妥的。”
想去年关卦杯那事,乔氏还是再三提醒:“你这回给我做得漂亮点儿,在想年关那般,看我怎么收拾你。”
絮贤听她这话有些不痛快,事情办好了她又不赏,事情办差了她就知道罚了。不过没办法,府里人人都知道她是乔氏屋里的人,要想换个主子伺候谈何容易?
再者,这府里就数二房最硬气,三房远在渠州,长房又太过憋屈。
“夫人,捉奸奴婢最在行了,您忘了早些年二爷房里那丫鬟的事?”
乔氏细想,点了点头“自然记得……”
五月一过,天儿越发闷热起来,京城这地儿就是如此,冬天出奇的冷,夏天又出奇的热。
好在三娘人还年轻,身上有点伤养个十来天也就不碍事了,若真等待夏日里头,伤口再起了炎症,那还有的熬。
沈嬷嬷就没三娘这般好受,自那日起就病着起不来,紧接着还发了烧,人也昏昏沉沉的。三娘就让她将养着,左右现在她也不能再往外跑了。
张成这段时间日子也不好过,好不容易得了乔氏的赏识,出了这事难免让人膈应。他也就老老实实的,等有机会再到乔氏跟前去表现表现。
至于张临,后头的事跟他没牵扯,他好好养着他的胳膊,如今也有了好转。
巳时,乘着太阳还不辣人,三娘坐在院子里头消遣,流苏则候在一旁,不时的拿蒲扇给她扇凉。
三娘衣袖盖着双目,暗地里寻思着,她出门的事情这么隐蔽,王老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沈嬷嬷那天也是后头才来的,显然是听到了风声才赶过来。如此,王老夫人连夜阑居都没进过,就断定了三娘出府,未免有些玄乎。
“流苏,洛云姑姑最近怎么不来看你了?”三娘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把流苏吓了一跳。
“奴婢”她本是有意辩驳,可思索了片刻竟回了一句:“来过”
三娘将盖着双目的衣袖挪了下去,定定的看了流苏半晌,她没想到流苏都不辩驳。
“那天的事情,是你告诉洛云姑姑的?然后洛云姑姑又上报到祖母那里去,对么?”
三娘之所以没有猜是流苏告的状,因为流苏后来去请来了王老太爷来,如果是她去告的状,她自然站在老夫人那边,根本没有必要救三娘。
流苏放下了手里的蒲扇,颦眉道:“是”
“洛云姑姑明里是长房的人,暗地里却帮着祖母办事,而你似乎并不愿意帮着祖母。所以你又去找了祖父回来,将我救下。”
流苏以为三娘只知道一星半点,听到这里不由震惊:“小姐都知道?”
三娘摇了摇头:“我知道的就这些,至于你是什么来路,洛云跟你什么关系,我都不清楚。”
流苏似有似无的叹息,像是松了一口气:“洛云姑姑是我母亲的旧识,母亲去世得早,我很小的时候就跟了她。她早些年是老夫人跟前的丫鬟,后来大夫人入府,她就被遣了去。”
赵氏嫁到王家不可能身边不带人,想来也是她自己粗心大意,宠信了奸佞之人。
“那你坏了她的事,不怕她责罚你?”
流苏没有直接回三娘的话,而是双膝一曲跪到了地上:“奴婢的卖身契还在小姐手里,小姐便是奴婢的主子。我与洛云姑姑道不同不相为谋,小姐只需知道奴婢不会坑害您,也不会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