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还望笑纳。”
苏钦玉点点头:“极好,上上回吃萝卜,上回又吃南瓜,这回改吃青菜了?”
邺越笙笑嘻嘻道:“养生,养生……”
看了阿岳端上来那菜,苏钦玉瘪瘪嘴:“不过今儿不巧,本公子用了饭才过来的,把这鸽笼子放下就得回去。”
邺越笙听他这么说,伸着脑袋看了看少漓手上的笼子:“怎么又送来了两只?”
“是给先前那只寻的伴儿,没伴儿怕它乱跑。”阿岳说着,便把鸽笼子拎了进去。
“你一天咸吃萝卜淡操心,鸽子的终生大事都给办了,怎么不操心操心自个儿的事?”
苏钦玉笑而不语,少漓那边却传来不小的动静。
“奇了怪了,这鸽子怎的如此排外?放在一块儿尽知道打架。”
闻言,苏钦玉正色起身去看,母鸽子一放进去,就打得不可开交。
沉思片刻,苏钦玉问道:“阿笙,你可曾注意最近信件是否有问题?”
邺越笙见他问得如此认真,便回道:“都仔细看过了,没发现什么不对劲?难不成,你觉得中途出问题了?”
“不好说……”
睡在榻上的三娘不住打了个寒颤,从梦中惊醒,之后再睡不着了。
心里头的事情放得多了,睡都睡不踏实。
没一会儿,外头响起了打更的声音,三娘望着床帐放起愣来。
如今想要保住长房一家颇为棘手,前世的很多事情都得改变。诸如齐王登基,诸如邺越笙夺权,一个也不能放之任之。
☆、第一百二十章留不得(一更大家支持正版哦)
就这么想着,熬了许久,再睡着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次日,三娘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还没穿好衣裳就听见沈嬷嬷在外头惊呼了一声。
“哎哟!小姐,快出来看,那信鸽又来了!”
又来了?不是昨儿才来过么?
三娘披了件外衫出去看,那只信鸽正停在鸽笼子上头。
“把它逮住拿过来。”三娘冲沈嬷嬷说道。
沈嬷嬷手脚麻利,将那鸽子一把逮住,送到了三娘手上。
三娘将它脚上的信筒子取下来拆开,信上那四个字看得三娘心惊,写着:非礼勿视。
糟糕,这下该是暴露了。
三娘皱着眉把信装回去,既然有意试探,他们铁定跟了一路。
且先不说这些,三娘重新将信装好、绑好,忙着将那信鸽放走了。
瞧三娘皱着眉,沈嬷嬷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这小家伙往后不会再来了,咱们笼子里那两只养肥了就宰了吧。”
“啊!”沈嬷嬷把它俩养了这么久,怪舍不得:“怎么这么突然?”
三娘看出她的心思,人一上年纪养点动物爱生出些情感,鸽子一直都是沈嬷嬷照看,她都成习惯了。
“那就养着……”
“欸!”沈嬷嬷笑着道。
两人说着话,王祁莲那屋里出来一人,正是宫里遣来的教习嬷嬷。
三娘同沈嬷嬷屈膝行礼,好歹是宫里来的人,要礼让三分。
那老姑姑微微颔首,以示回应,而后便不再理会她们。
回屋后,三娘坐立不安,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此时并不知道,在王府附近的巷道中停了一马车,赶车那人问:“小的亲眼见是去了王府,公子,下一步该怎么做?”
车上那人回:“越笙不能暴露,留不得的人就别留了吧……”
小厮道:“她兴许只是看到信,未必就知道那宅子里住的是谁,咱们这么做会不会狠了些?那毕竟是王大人的义女。”
“她既然会追到那宅子去,说明她看明白了信里头的意思。即便她不知道越笙的身份,那至少猜得到越笙做的是什么勾当。此为大患,不除不行。少漓,师父昔年常说要杀伐果断,你都学到哪里去了?”
“我倒是没别的意思,只是可惜了红颜薄命”
午时,沈嬷嬷匆匆送来一封信,是秋姨娘遣人送来的。
“还是秋姨娘心细,属的是张成的名儿,没叫前院的人起疑。”说罢了,她又道:“小姐快看看上头写的什么,是不是那边出了事?”
也是,许久未去看秋姨娘了,突然写这么一封信来,搞不好就是出事了。
思及此处,三娘将信拆开看,信上署名是:瑶生。
秋姨娘先是嘘寒问暖了几句,又说她近日病得厉害,明明天儿不冷,偏偏染了风寒
三娘紧皱着眉:“姨娘说她病了,也不知道严不严重。”
沈嬷嬷笑道:“秋姨娘该是想您了,专程写一封信来只说她病了,可不就是催您去看看么?”
“嬷嬷言之有理,你去安排一下,我即刻出府去见她。”
“是”沈嬷嬷应着,便出了门。
张成如今在二房跟前当差,宅子里混得风生水起,有太多能依仗他的地方。
马车依旧在王府后门候着,张临见了三娘道:“小姐快上来,免得让人瞧见。”
他不如张成胆大,老干这样的事情心虚得很。
三娘点了点头,上去了。
秋姨娘早早不在建安河那边了,而是在南街置了宅院,张成知道地方,让张临送她到那里去。
这宅子看起来不大,门前有课槐树,边上挂着大红灯笼,两边贴了乔迁新居的门联。
未免府上的人察觉,张临道:“小的先行回府,一个时辰之后过来接您。”
小心驶得万年船,三娘也赞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