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姜庆泽一般。
但显然姜庆泽本人不那么想,这人握着自己的手臂宛若千斤重,而先前所受一击更是让他整个腹部处于极大的钝痛感之中,若不是他咬紧了牙关,万不能在这人面前示弱,他早就撑之不住了。
“我这人向来没什么耐心,只要不要命,尽管放马过来。”二人距离极尽,这话李裕是看着姜庆泽的眼睛说的,而他眸中,更是杀意连连。
他好不容易娶了自家娘子,怎么会容许这样一颗老鼠屎来倒胃口?他自认他之前已经柔和很多了,但是仿佛人家还真就以为他就是那般柔和之人了,这让李裕颇有一丝无可奈何,但是人家既然一心求死,他又何必不帮一把呢?毕竟,亲里亲戚的,他不介意助人为乐。
不想怂的,可在那样阴邪死寂的目光中,姜庆泽还是轻颤了一下,因为他毫不怀疑他所说之话仅仅只是警告,甚至他心中竟萌生一个感觉,眼前这人比起他的偃旗息鼓,甚至更为期待他之后的动作一般,这样一来,他便彻底将他抹除。
轻吸一口气,姜庆泽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人几次三番阻拦自己和雪儿相谈,必然已经清楚他和雪儿之间的情意方才这般恼羞成怒,他以为他以性命相要挟他就会退出吗?曾经的他生不如死,只要为了雪儿,现在这条命豁出去了又怎样?更何况,还有比现在更令他绝望的境地吗?他已经如此,怕他什么?
“哈哈哈。”姜庆泽似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转头,看向李裕,“其实你早就想杀了我吧?我与雪儿自幼青梅竹马,情谊深厚,岂是你能比的?就算是雪儿如今嫁了你又如何?她心中至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人,就算是我死了,也只有我一人!”
李裕再也听不下去,抬脚一踹,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重重的落水声,既然有人脑子不清楚,那就下去清醒清醒吧!
苏家宅院的湖乃为人工所引,并不特别深,姜庆泽挣扎一番,便就从刺骨的寒水中站了起来,看着远去的人影,他更是张狂喊道,“你这辈子都别想胜我,因为我和雪儿有着一个共同的秘密,这是你终其一生都不可能知道的!”
李裕脚步顿了一下,静默片刻,就在姜庆泽认为自己真的刺激到他时,李裕动了。
只见他脚尖一抬,一颗鹅卵石瞬间腾空,而他也迅速腾空转身,右脚照着鹅卵石狠狠往身后一踢,转瞬之间便听一道惨叫声响了起来,继而那原本站在湖面上的人又狠狠跌入湖中。
李裕看都未看身后一眼,抬脚大步往前走去。
苏父这些年做生意,三教九流什么人都遇见过,上到朝廷命官,下到市井地痞流氓,很多生意更是都在酒桌上谈成的,是以,白手起家的苏父,毫无疑问酒量很好。
即便已经嫁过两个女儿,待到二女儿苏若雪这一次,苏父口中虽还能劝着她早早嫁了,但心里也是诸多的舍不得,如今看到已经变成自己女婿的李裕,更是深觉自己又上了他的当。
这人为了骗得他的宝贝女儿,可谓是处心积虑,步步为营,无论是当初暗中的保护他,还是前段时间救小女儿苏若蕊于危难之间,若不是他知道这背后黑手另有其人,他真的要不厚道了。
但是这依然无法阻挡苏父被人抢了贴心小棉袄的愤懑,酒过三巡之后,苏父越喝越开,其他的话理智尚存,这个端口说出来是怎么都不合适的,于是清醒又生气的苏父便拉着李裕拼起酒来。
反正他就不信,他这个老丈人给的酒,他敢不喝!
“阿裕,你跑到哪里去了?赶紧坐下喝酒。”
李裕走进屋里,脸上全无之前的阴沉可怖,面目柔和的跟之前判若两人。毫无疑问,他的目光首先落在跟大姨姐苏若幽以及小姨妹苏若蕊坐在一起的苏若雪身上,在看到她全然信赖的模样,因为之前姜庆泽一番话而略起波动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
欣欣然坐下,李裕拿起面前的酒杯,“是小婿的错,那我就自罚三杯。”
说着,他一仰脖子喝尽杯中物,而后又斟了两次酒,皆是一饮而尽,如此这般一来,倒是颇合了苏父的胃口,当下更是热情的邀请李裕,李裕为了讨好岳丈大人,更是来者不拒,二人推杯换盏喝的好不欢畅。
苏家三姐妹倒是有些习以为常了,想当初苏若蕊和苏若幽相继嫁人,回门的时候苏父都没少喝,她们虽然心里有些心疼苏父喝醉之后难受,但是男人之间的事情说也奇怪,都说酒品可看人品,苏父这样,她们也不便说些什么,只希望苏父之后心里能够好受一些。
一直呆到申时,初春天黑的还尚早,裴府那边更是早早派人来接苏若幽了,而苏若蕊身子尚浅,家里也无人,便留在苏家陪苏父,告别大姐之后,苏若雪和李裕也告辞了。
马车之上,苏若雪因为李裕的黏人脸羞得通红,但看他面颊泛红,双眼发直,又不忍将他推到一边,只得坐直身子乖乖让他抱着,当然,如果他的脑袋不在她脖子里乱拱就更好了。
“雪儿,我渴了。”李裕一边在自家娘子修长的脖颈间不停挨挨蹭蹭,一边说道,因为喝酒的缘故,声音咕咕哝哝的,仿似在说着什么羞人的情话一般。
苏若雪仰着脖子,忍住即将要冲破喉咙的轻.吟,缓声回道,“那你先坐直,我去给你倒茶水。”
彼时他们所乘坐的马车分外宽敞,里面更是暖着小炉子温着茶水,以便他们随时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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