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取闹,新孙儿杖下偷生。
秀儿在余碧涣与刘若凛行完礼的第二天就回到了余府,余庭烨终于又可以在夜里拥着梅香软玉入睡。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儿,本想好好地责怪一番,但是当他看到秀儿浅浅的一笑,他心中所有的不快都消散而去。所谓,小别胜新婚。
因为秀儿不在余府,半个月的时间余府里也积压了很多事情要秀儿做主。本来安排的好好地,但是秀儿不在的时候,金玉柔就端着二少夫人的架子,处处指使下人们做这做那。看着厨娘的手劲儿太小就安排她做浣衣奴,养花的小斯长得不顺眼就让去马棚里喂马。不知在哪儿请了个说是京城名厨的厨子,做的饭菜又不和余府人的口味。反正,余府被金玉柔折腾的乱了套。余府里的下人们一看见指鼻子瞪眼的二少夫人就像老鼠见了猫,躲得远远地。
秀儿得知了事情的细末之后,给所有的人重新分配好了工作,该干嘛的还是干嘛去了。虽然她对金玉柔极为不赞同,但是为了不伤妯娌之间的和气对任何人都没有说金玉柔的半句不是。谁知金玉柔不但不领情,反而跑到余荣昌那告了秀儿一状,说秀儿仗着自己是大少夫人在府里独断专行,没把她这个弟妹放在眼里。早就有有好事人找过余荣昌,但是余荣昌已经过惯了琐事免朝的日子,告诉所有的人等大少夫人回来了都去找大少夫人拿准儿。金玉柔的所作所为他心里也是不满的,只是考虑到金家的关系,他做公公的不能责怪金玉柔,想着把难题丢给秀儿自己轻松。这一次同样仅仅告诉金玉柔,任何事情,只要是为了余家好的,所有人都有权利去做。一家人万万不可互相猜疑。
金玉柔在余府里企图用金钱打造的人脉关系,也被她自己这么一折腾坏了局面。时常是除了自己的丫头小雅其他的人都不听她使唤,现在到了饭点也没有下人来通知她去前厅用膳,每每都是她晚到一步。今天又是全家人等了好久还不见金玉柔出来。
秀儿问陪侍的丫头:“可有去请过了?”
明明没有去,但那丫头说谎道:“半个时辰之前就请过二少夫人了。”
余荣昌有些不耐烦:“秀儿,你亲自再去一趟。看看是不是玉柔哪里不舒服。”
“是。”
等秀儿来到余庭华的房中,见金玉柔正坐在桌边拿着本书,一边磕瓜子儿一边捧腹大笑。想来是书中的内容比较有趣,秀儿都进到屋内了,金玉柔仍没有察觉,自顾自的笑得开心。秀儿站了一会儿不见搭理,还是主动开口了。“弟妹可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金玉柔本来在聚精会神的看故事,秀儿的问话声吓了她一跳。大好的心情给搞砸了,冲着秀儿就吼到:“吵什么吵?”
“全家人都在前厅等着你用膳,爹爹还担心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可弟妹在这好像悠闲地很,看来午膳可以省了。”秀儿听了也很生气,撂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秀儿自己回到前厅并没有告诉众人金玉柔在厢房里看闲书,只说金玉柔身子是有些不爽,已经让人再做些清淡的膳食送了过去。这样,余家人才开始享用半热不冷的饭菜。
正当秀儿忙着给阿文阿玉夹菜的时候,金玉柔却气冲冲地跑来大呼小叫。“用膳的时间到了连个传膳的人都没有,难道余家个丫头都没有。”
余庭华见到金玉柔一扭一扭的走过来,猜到金玉柔肯定没有不舒服。就边说边向金玉柔使眼色:“玉柔,你不是身子不舒服么?”
可是金玉柔那不领余庭华的情,“我哪有不舒服啊?倒是有人盼着我身子不好呢。夫君是不是眼皮抽筋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才说的,自从大嫂回来以后,我们二房连个传膳的人都没有了。大哥大嫂那就缺这么一个人手么?”
之前用膳的时候,仆役们已经撤去了为金玉柔准备的凳子和碗筷。余庭华见金玉柔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也不想再说什么了。这个笨女人,迟早惹出祸来。余庭烨站起来让了个座给金玉柔,“弟妹这是生的什么气?还是先坐下来吃饭吧。再添一副碗筷和凳子。”
金玉柔眼睛一瞟,不屑一顾地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色:“我怎敢坐?我知道有人看我不顺眼,一回来就处处针对我。现在还收买了丫头们都来对付我,我嫁到你们家不是来受气的。”
秀儿知道金玉柔指的是自己,但是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儿得罪了她。一直以来她们的妯娌关系虽说是冷淡了点,但也不至于因为今天自己说了她两句就这番大吵大闹吧。大户人家的小姐看来真是一家一个样儿。
“玉柔,有话咱们回房说。”余庭华站起来拉着金玉柔就往外面去,他已经看见余荣昌的脸色铁青。要是再让金玉柔说下去,还指不定怎么收场。得赶紧的带走这张破嘴,以净视听。
金玉柔不依不饶,一甩手又回到饭桌边。“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我今天就是要把话说明白了,你们余家也要给我一个说法。”
余荣昌手中的碗重重的打在大理石的桌面上,碎成几片,碗里的饭菜也都撒在桌面上。余荣昌站起来正面着二儿媳说到:“你想要个什么说法?”
阿玉被黑脸的爷爷吓得哇哇大哭起来,秀儿马上让阿文带着阿玉出去,又遣走了所有的下人。
金玉柔见势一言不发,眼睛惧怕地望着余荣昌的怒容,吓得连连后退几步。不过金玉柔的胆子也不小,直接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