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别人发现不了我的身份吗?”
“不是…”
看着她局促不安地模样,那人又叹了口气,揽过她的双肩便走。
“哎?”
“哎什么,如今伽叶和祭玉都有事,我又不会吃了你…”那人面具下的嘴角勾起,“拂儿,到了时间我就送你回府,不要担心。”
拂歌执拗不过他,回头看了几眼,终究是被他拽走了,而两人身后不远处则站着面色平静地伽叶,看着他们离开才消失不见。
☆、二十四
烟火璀璨,四周观望的人也是越来越多,祭玉估摸着回原地方也是见不到拂歌和伽叶两人了,于是便上了石桥,往府邸走。
那一道道烟花已经遮住了漫天繁星,石桥上的人相互拥挤,不知是谁后仰了一下,祭玉险些跌倒。
‘嘭’的一声,发间的木簪掉落在地,祭玉黑色的双瞳渐渐染上了不耐烦,她身子向石桥边上靠了靠,扶着那石壁渐渐下了桥。
桥上的人依旧热闹,有人在簇拥中无法站住脚,后退了几步。
咚!
碧水涟漪,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入水中,有人回头看了看,却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便抬头继续与身边的人笑谈。
今日的花灯会恐怕是要闹一宿了,而此时唯有丞相府是安然沉寂地。
面前一片雅竹,青翠摇曳,祭玉双手捧着一茶杯,静静地坐在石阶上,竹叶唦唦作响,似乎有一道人影闪身进入了祭玉身后的屋子。
她抬头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随手给木桌上的另一个杯子填满了茶水。
黄衣女子安静地躺在床上,男子将她发间的簪子取下,重新整理了一下才把发簪又插了进去,然后轻吻女子的额头,离开了房间。
“啧啧…碧书珩啊碧书珩,本大人还没有见过你如此落寞过…”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行不…”碧书珩也坐在了石阶上,喝了口清茶,那俊秀的面上多了些无奈,“我是放心的过你才让拂儿随你的,人你可要替本公子看好了。”
“女人是要自己追的,万一那日她看上了一个良俊才子,来跪在我面前求取成全,我也不能拦着啊。”祭玉瞥了瞥嘴角,什么叫做他放心她才让拂歌跟着的,明明是拂歌只跟她才是。
“呵…”碧书珩不屑地笑了笑,然后手指勾起那紫砂壶,“这云国还有几个人能赶上本公子的才貌?你倒是拉出来,看本公子不羞辱死他!”
“那许是拂歌看不惯你这fēng_liú样吧。”
“你这人就不能说些好听的。”碧书珩瞪了她一眼,这人嘴里就没有吐过好话。
“你嘴巴最甜,怎么也没有见你说过碧国公那层?”
碧书珩眼神暗了暗,一想起他那视门第关系如命的父亲就有些头疼,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我父亲那暴脾气也不知是承了我祖上哪个人,一见到我就恨不得用鞭子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气似的。”
“碧书珩,若是有一日你必须在拂歌和碧府之间做出抉择,你该站那边?”这是她一直担心的问题,也是碧书珩一直担心的问题。
“行了,你也别打趣我了,现在啊,我就想着建功立业,看以后会不会有一天能在我的父亲面前求个情,我最近可能有些忙,拂儿你可要给我照顾好。”
“这十年来她可是安好无事,你放心做你的事就行了。”
碧书珩摇了摇头,那叹气声似乎进了丞相府就没有停过,他伸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完后都不敢回头看看便离开了,只是那步伐在祭玉眼中却是有些凌乱和犹豫。
夏日的雨水来了匆忙,去也匆忙,休息了一晚上,拂歌的精神看起来也不错,祭玉便又拉着她去了眉间坊。
合上了那把油纸伞,祭玉看着拂歌离去的背影,竟感慨了一下时光匆忙,犹如白驹过隙。
许久之后才见拂歌抱着几个褐色的布袋从楼梯下来,只是那眼中仍旧是有些幽怨。
“行了,你这样子倒像是大人欺负你了。”祭玉揉了揉太阳穴,这碧书珩怎么就这么爱给她留烂摊子。
“大人怎么会欺负奴婢呢。”那眼神分明是哀怨的,而且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祭玉。
祭玉颠了颠手中的油纸伞,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要不今个大人给你撑伞?”
“万一折寿了呢?”
祭玉嘴角一抽,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就过去了。两人吵吵闹闹的,那拐角的楼梯处又下来一名女子。
“祭大人。”
“嗯?”祭玉停止了与拂歌的打闹,转身看着突然出现的女子。
“我家坊主有请。”
“大人。”拂歌拉住了她的手腕,一脸警惕地看着那女子。
“无碍…”祭玉将那伞放在拂歌手中,然后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就在这里候着,我随她上去看看,若是一炷香过去了还不见你家大人我出来,你再去府内搬救兵。”
祭玉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等待,然后随着女子上楼,那人将祭玉领到四楼一处雅间便离开了。
门一推开,祭玉便见到了眉间坊神秘的主人,那人一袭孔雀蓝锦裳,长裳上银丝勾勒着朵朵祥云,发尾随意绑着几条湖蓝色丝缎,面容被清纱所覆。
祭玉顺手关上了门,倒是自然地坐在了女子的对面,屋内有些淡雅的茉莉花茶,祭玉举起茶杯细细地抿了一口,笑道,“眉间坊也算是京城一绝,谁能想到掌管如此买卖的居然是一美娇娘。”
“祭大人倒是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