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怨愤地盯着自己,太子轻佻一笑,谑语道,“急了?沈彦钦有什么好的,他不回来正好,你跟了我吧,侧妃的位子给你留着。”说着手朝着余竞瑶的脸探去,却被余竞瑶猛地拍开了,她挣脱太子的手,朝着来的方向跑去,却被太子一把抱了住。
“你不用再惦记他了,他回不来了。”
“太子,这可是皇宫!”余竞瑶怒喊。
“皇宫怎么了?我是太子!”说罢,他瞪了一眼远处侯着的小宫女,宫女暗惊,惶恐地垂下头,躲到了海棠树后。
余竞瑶惊叫,被太子拖着,朝巷口的偏殿去。
“竞瑶!”只闻一声厉喝,太子顿了住,抬头望去,是晋国公。
“父亲!”余竞瑶趁太子出神间,掰开了他腰间的手,奔了过去。晋国公一把拉住女儿,虎视眈眈地盯着太子,看得太子脊背发凉。
“太子,这不是东宫,如此放肆,不怕被陛下知道吗?”晋国公低吼。
“知道什么?我又做什么了?皇子妃摔倒,我扶了一把而已,敢问晋国公看到什么了?”太子冷笑一声,掩饰住惶惶,逃走了。
晋国公瞪目看着他远去,怒哼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去。余竞瑶跟了上去,拉住了父亲的手臂。
“父亲,西北战事,徐将军战死,你可知道?”
听女儿突然一问,晋国公顿了住,沉默不语。余竞瑶明白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如何?”晋国公转身,“告诉你能解决问题吗?”
“他是我夫君,为何要瞒着我。”
晋国公沉默了,神情复杂。
“他在外身陷险境,我怎么安得下心。”
“正因如此才没告诉你,我们也不过想让你过一个好年。”看着焦灼的女儿,晋国公缓了语调,叹息道。
“既然是为了我好,父亲,你帮帮他吧。”
“帮?”晋国公冷笑,抬起了下颌,这冷峻的气势,让余竞瑶想起当初她求父亲帮沈彦钦争取出征时的情形。
“我不会帮他,也帮不了他。”晋国公冷漠道。
闻言,余竞瑶冷静下来,她明白,父亲的固执不是她劝能劝得了的。
“只要父亲能帮他,我以后什么都听父亲的。”
晋国公微怔,冷哼一声。“还真有让你这么上心的人,不过我是真的帮不了他。”
见女儿一副猜疑的表情,晋国公皱眉正色续言道:“如今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大魏建国初始,少数民族蠢蠢欲动,哪里不是危机四伏。如今若再调兵,只怕这京都就成了空壳,一攻即破了。”
“远的不说,你兄长,你也知道,从平了南蛮直奔北方,北方未定皇帝又要调他去西北。这几年征讨奔波可有在家待过月余?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朝中缺人。所以,三皇子这西北一征,不是我不帮,是真的没有办法帮。”
“不要以为你父亲分不清家国恩怨,若这单是三皇子的事,我问都不会过问。但这关系到我大魏的安危,我不会不管,毕竟这江山是我随着先帝伴着皇帝打下的。我早已和陛下商议过了,此事,唯一的办法便是抑制,抑制住突厥的势头,待其他战场大捷,再调兵援助。所以不是我不帮,是真的帮不了。”
晋国公的一番话,让余竞瑶哑口无言,父亲说的句句在理,她明白了历史上这场战争怎么会持续了七年之久,原来徐义常的作用就是牵制。可是,如今徐义常已经不在了,难道接下来镇守七年的会是沈彦钦?不对,徐义常一死,历史已经改写,那么沈彦钦很可能身处危险,不管他以后做得成做不成皇帝,她不能看着他命悬一线,她要帮他。
一定有人可以帮他的。余竞瑶的脑袋急速转动,搜索着这段历史,她突然反应过来,她知道应该去找谁了。
……
“我为什么要帮他?”衡王府内,赵珏抱着胳膊,端详着眼前这个从容镇静的姑娘。
“衡南王不是很看好三皇子吗?”余竞瑶平静道。
“看好又如何?看好就要损兵折将,以身犯险吗?更何况,我父亲看好的,就是三皇子的能力,若是他回不来,也只能说我父亲看走眼了。”虽是事实,赵珏还是把话说得很绝情。
“即便衡南王这样想,郡主也这样想吗?”如此,余竞瑶也只能试一试自己的直觉到底对不对了。“郡主也希望自己看中的人回不来吗?”
赵珏莞尔,双眸闪着笑意,余竞瑶的话她听得懂。“帮他可以,拿什么回报我?”
“回报?”余竞瑶没想到这个。喜欢一个人还要讲回报吗?
“对,我是看中他了,可他毕竟不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帮他呢?”赵珏慧黠一笑,看着凝思的余竞瑶补了一句,“你拿什么回报我呢?”
原来是要自己的回报,余竞瑶明白她的意思了。
赵珏不语,抿唇倩笑。见余竞瑶沉默,挑言道:“听说喜欢你的人不少,据说那温雅英俊的陆侍郎不是还对你念念不忘吗?离了三皇子,你也一样会过得很好吧。”
余竞瑶感叹,赵珏果真聪明,本想利用她对沈彦钦的感情,却反被她利用了。分明是丢给她的抉择,如今又甩了回来。不过对余竞瑶来说,这个决定很容易做。
“我不会离开他。”余竞瑶舒眉含笑,却冷若冰霜。
赵珏看着她那张冰冷却又艳美无双的脸,心底冷笑。赵珏不过是想试探余竞瑶一番,看来她对沈彦钦的情义,也不过如此。于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