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上手了。
在这过程中,室友钟晨到来。
他进屋的时候,先是轻轻地敲了敲门,等到室内的两人意识到,才点头致意,进入房间,言语简短,微微有些局促,但从他的一言一行可以看出,钟晨的家教非常之好。
但就是长得太嫩了,一张娃娃脸,有些婴儿肥,圆圆眼睛,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
这样想著,岑嘉年就说了:“你看起来好小啊。”
钟晨脸红,“嗯”了一声:“我十六岁。”
岑嘉年目瞪口呆。周自恒作为一个年底就要奔向二十岁的老青年,也觉得受到了一点伤害。
但惊讶的情绪很快被收敛起来,能考上这一所国内顶尖名校,都是一方翘楚,年龄小一点,也在接受范围之内。而钟晨性格虽然腼腆局促,但往另一个方面说,就是老实乖巧。
这样的性格也体现在接下来的内务整理当中,钟晨把每一个角落都打扫得很干净。
“我们得打扫两间房加一个客厅。”岑嘉年在阳台拖地,“我们四个运气好,本来这一套房子要住八个人,但其他宿舍都填满了,我们这就不来人了,客厅归我们,另外一间房可以做储物或者放些工具什么的。”
紫荆园一居室ab间,由一个公共客厅隔开。
岑嘉年把这一切的原因,都归功于“运气好”。
周自恒并不这样想,但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空著的薛元驹的床位,继续擦拭墙壁。
而年纪小小的钟晨也没有太大反应,继续埋头勤勤恳恳如同小黄牛。
这一天的下午,整间宿舍打扫完毕之时,最后一个室友薛元驹姗姗来迟。一头金灿灿的头发先声夺人,加上一颗耳钉,破洞牛仔裤,张扬地吹了一声口哨:“哥们都好啊,我薛元驹,浙江人,咱们以后就是室友了,互相之间多多关照啊。”
大抵是那头金发太过闪耀,简直亮瞎眼,岑嘉年和钟晨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周自恒点头颌首,和他打了个招呼,做了介绍。
薛元驹笑了一下,也没多说话,摸了一下床板,就把被褥铺上去,在上头蹭了一会,骂骂咧咧说了一句:“妈的,这床板真他妈硬,还是人住的吗?”
他睡在周自恒对面,出于一种求同心态,他询问第一个和他说话的周自恒:“你说是吧?”
周少爷也在铺床,但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力不从心,铺的有些慢,但因为他实在生的好看,动作也看起来仿佛行云流水一般,他听到薛元驹的问话,顿了一会,回答说:“你可以多铺几层褥子。”
薛元驹也顿了一会,好像有认真思考他的建议,之后四仰八叉躺下来,唉声叹气说:“嗷,那还是算了,大夏天的,不得热死啊。”
他说得苦巴巴,周自恒忽然觉得,这个张扬外放的薛元驹也有一点可爱之处。
周自恒一面这样想著,一面思绪飞得老远。他觉得床板确实有些硬了,遂而想著明玥的宿舍会是什么样子,她第一次住宿会不会不适应?她的室友会不会和他的一样好相处?今天晚上她的父母离开之后,她会不会想家,会不会哭?
他的担心明玥并没有了解到,她也同样住四人间,配有独立卫生间、空调,都是娇美的姑娘家,聊的话题从电视剧跳到化妆品护肤品再谈到接下来将要进行的开学典礼和军训,虽然各自来自天南海北,但暂时来说,气氛算是相当融洽。
明岱川和江双鲤把基本的生活用品给明玥安置妥当,请了她的室友吃饭,之后连夜赶回南城。
而周自恒这边,情况也差不了多少。
薛元驹十分大方,下午请客吃饭,豪爽地开了几瓶酒,周自恒和钟晨都不喝酒,倒是岑嘉年和薛元驹喝得风生水起。
饭局一直持续到很晚,而酒足饭饱之后,男生最容易聊到的话题叫“女孩”。
而薛元驹大概是这里头最有发言权的,他一手拎著啤酒瓶,站起来,一手指指点点,大有指点江山的意思:“我啊,别的不擅长,泡钮经验多多。”他扬起头,染成金色的头发晃动了一下,耳钉在灯光下炫目,“交的女朋友也有小一个足球队了,大学别的目标没有,争取弄他一个排!”
他这话说得非常壮阔,让单身十八年的岑嘉年羞愧不已,也让十六岁的钟晨支支吾吾脸红。
周自恒看了看薛元驹。
除了一头金发和耳钉之外,薛元驹长得也是五官端正,算是英俊的一个年轻小伙,身材高大,加上出手阔绰,十分容易讨得女孩子欢心。
薛元驹也以此为傲,饭桌在餐馆大厅里,周围都是学校大学生,听得薛元驹这么说,都十分感慨。
薛元驹非常得意地收下了一圈羡慕的眼神,之后又询问不动声色的周自恒:“诶,周自恒,你呢?你总不会没有女朋友吧?”
即使是坐在隔间错落的角落,周自恒依旧惹人注目,淡色的灯光照出一张精致的脸,五官工整细致,眉目深邃缱绻,这么出挑的脸庞难得的是不带一点女气,刚硬的轮廓让他气质摄人。
很招女孩子喜欢的类型,笑起来fēng_liú,不笑时候正经。
于是薛元驹自然而然地认为,周自恒一定有女朋友,或许不止一个。
而岑嘉年却不这么想,他跳出来摇头:“怎么可能有女朋友?横哥长这么帅,哪有女孩子配的上他?找个没自己好看的女朋友,还不如在镜子里看自己。”
这个说法,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