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迷晕了绑来呢?
燕飞飞表面上是假装相信了,可也不知是不是她的演技太过拙劣,竟让那女子一眼看穿,她掩唇一笑:“燕姑娘莫不是在责怪我们主子没有管好手下,让他们怠慢了你,用了强抢的法子?”
燕飞飞一愣,惊异的表情已经替她向女子作答了。
女子又是一笑:“燕姑娘对主子的不满,都已经写在脸上了。”
有那么明显吗?燕飞飞忍不住捂了捂脸,暗暗瞥了那女子一眼。
燕飞飞的眼眸转动间,像是小鹿般的灵动,这让女子总算是明白了主子的心思。主子的世界,乏味无趣,可突然有一天,一只小鹿莽莽撞撞地闯入了他的世界,他又怎会不被其吸引、为之着迷呢?
“那你们主子,到底是什么人啊?”女子一口一个主子,让燕飞飞更是对这个神秘的主子感到好奇了。
女子还是微微笑着:“等你见到他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装神弄鬼,故作神秘。
燕飞飞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了这么一句。
“那你又是什么人啊?”她看着眼前的女子,又问道。
女子答道:“我叫素因,燕姑娘若是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告诉我。”
燕飞飞见她也没什么恶意,就懒得去想怎么逃脱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燕飞飞就这样待了下来。
因为有素因无微不至的照顾,燕飞飞的日子过得是相当的滋润,吃了睡,睡了吃。
这样过了好几天猪一般的生活,燕飞飞终于是受不了了,要素因带她出去玩。
素因不免有些为难:“可是主子交代了,不能让你踏出这个院子半步。”
“他以为他是谁啊!”燕飞飞生气了,叉腰怒道,“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素因捋了捋发,更加为难了:“那姑娘要怎样?”
燕飞飞提出自己的要求:“放我出去。”
素因摇头:“这个不行。”
燕飞飞退而求其次:“那找人来和我玩儿。”
这个要求素因总算是能办到了,当天傍晚,她就把一群人给带了过来,男男女女都有。
燕飞飞想和他们打一场来着,然而个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燕飞飞没办法,只得凑了一桌牌,和他们玩起了牌来。
然而玩了一阵,燕飞飞又是厌烦了。
素因找的这群人,既不会武,打牌的技术也是差到了一定的境界,一直在赢的燕飞飞感到着实的无趣。
于是,燕飞飞只得又开始琢磨逃跑的事情。
白天的时候她稍稍打探了一下,发现她所处的地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院子,围墙的高度根本就拦不住她,而且也没什么人看守,她想逃的话,随时都可以。
只是,她挺想见见素因的那个主子的,搞得这么神秘,把她的好奇心全都给吸引了过去,所以逃跑的事情她还是决定往后推一推。
看着仔细替她整理床铺的素因,燕飞飞赶紧凑上去问她:“素因姐姐,你那个主子什么时候能来看我呀?”
素因手上的动作麻利又熟稔,丝毫没为她的打扰而停滞半分,她答道:“我们主子最近忙的脚不沾地的,如果要来的话,也就只能待他把事情给做完了才行。”
燕飞飞惆怅地叹了一口气:“那得等多久?”
素因也是摇头叹息:“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大半年不止。”
“这么久?”燕飞飞惊呆了,“你们主子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这么不得空?”
素因做完了自己的事,拍了拍手,耸肩答道:“我们主子啊,是做大事的人!”
“大事?”燕飞飞更是疑惑了,她还想继续追问下去,可却发觉素因再没搭理她,直接转身就走了。
什么大事?
燕飞飞在松软的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想,也没能得出一个结果。
更奇怪的是,一向睡得很好的她,竟然因为这个“大事”失眠了。
燕飞飞崩溃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烦躁地揉了揉一头乱发,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地准备去如厕。
绕到假山后面的时候,一个声音绊住了她的脚步。
“她这几日过的如何?”
简简单单的几个音节,却缥缈如风,但又一字不差地落入她的耳中。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音色低沉,带着冰雪初融的几分寒意,冰棱相击的几分沙哑。
这个声音,好似很熟悉,又好似很陌生,让燕飞飞生了几分慌张,不知所措。
回答他的是一个女子,燕飞飞听得出来,那是素因。
“都挺好的,只是这几日燕姑娘总是嚷嚷着要出去。”
夜色凉如水,一圈雾气淡淡氤氲着天边的那一弯弦月,映得苍穹悠悠渺茫。
素因垂眸低首,满是谦卑恭敬的姿态,但这一次,她终是忍不住要越矩问一句:“主子究竟是要何时,才愿让燕姑娘见上您一面呢?”
那人负手背对着燕飞飞,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得见一个修长清逸的身影,好似挺拔的落落青松,沐于这朦胧月色之中,出尘却又苍凉。
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落寞和怅惘,他一声轻叹:“她,怕是不愿见我了。”
不觉间,燕飞飞已是捂上了自己的嘴,像是要掩饰自己即将宣之而出的情绪。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内心悲痛万分,不愿再继续听下去。
于是她顿了顿步子,终是悄无声息的折身离去。
这个地方,她不能再待下去了。
她必须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