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言将穆夫人的手臂从自己肘弯里移出,回:“还没有。近来她情绪不稳定,我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她。”
此刻突然一阵北风刮来,吹乱了温谨言头顶曾被发胶固著到一丝不苟的头发丝儿。穆珍瞧着,心底里渐渐哇凉下去。
穆海棠恰与周桑是同一天回到京城的。用过晚膳,温谨言要送林西君回林宅,出去到大门的时候,见周桑就在车旁候着了。
只听他道了一声:“先生,夫人,周桑回来了。”
此番三人都已然明了一切,但彼此都还是心照不宣的选择了不去戳破那层窗户纸。
温谨言问:“事情办完了?”
周桑点点头:“办完了,先生。”
“有困难,张口就好。”
周桑略作沉吟,尔后回:“好的,先生。”
那日在黄河水岸,他一把接着一把撒掉周忍的骨灰在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水面上,曾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突然想一个翻身,索性就那样跳进去便万事一了百了。
只后来他想到有个人曾对他讲过的,只要绿色还在,那希望就还在。所以,所以他今天便如约站在了温谨言面前。
…不念过往,重新出发。
临上车前,周桑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