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野花都是罂粟,碰不得的。
数日后,海南岛雨过天晴。人潮涌动的机场里,温谨言正在与穆泽琛夫妇道别。
林西洋逝世的消息于昨日才对外公布,恰今日晌午温谨言出席完毕最后一场签约仪式,便订了最早的一班机票飞往北京,而穆泽琛则要南下澳洲,将这个悲剧告知于穆海棠。
在死亡面前,人方显无力与脆弱。
此行大家大都沉默。良久,温谨言将一顶鸭舌帽戴上,起身道:“林叔开明,自不会耽搁了你姐。”
他看得透彻,因这乃人之常情。
“太突然了。”邹媚道。
登机时间临近,温谨言摆摆手,道:“木已成舟,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想好该怎么告知于海棠。邹媚你…”
点点头,邹媚打断他:“我知道该怎么做,时间不早,你快些进去吧。”
温谨言便看她一眼,噤了声。此刻他心下担忧,倒是林西君,向来顺风顺水走过二十余载的她,如今第一次体验到死神的冷酷无情,该是有多绝望。
丧礼那天恰逢初雪消融,所虽说头顶太阳,也还是感觉不到一点暖的。
温谨言风尘仆仆从海南赶过来林家祠堂之时,一袭黑衣的林西君正跪坐在灵堂的一侧发呆。她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