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爱情做扑火的飞蛾。
所以她们二人也注定了,乃微妙的亦敌亦友。
“对待喜欢的人,勇敢一点也无妨。”春桃说完,拍拍邹媚肩膀,挺着肚子出了正堂。
邹媚突觉春桃有些变化,是因为就要当母亲了,所以变得更加慈悲了么。她摇摇头,其实她自己也不知,她对穆泽琛的感情究竟算作什么。
那少爷的情债颇多,这是为邹媚所一直诟病的地方。
恰此时大厅有电话铃响起,吓到邹媚,她便小跑至电话桌旁,接起话筒:“您好,这…”
“邹媚。”话没讲完,对方便打断。
邹媚听声音,有些心虚:“杜海歌…”
自邹媚从国外回来,她便一直在相亲。和林西君意见完全相反的是,她对相亲这种形式倒是一点不反对,林母也乐得掺和,若是林母安排,有亲可相,邹媚自是一个不落都要过去瞧瞧。
林西君还嘲笑她“留过洋的人,还如此迂腐不堪”来着。
只那日遇见相亲对象原是曾有过几面之缘的杜海歌后,邹媚也再没去相过亲了。她答应了杜海歌,说要和他试试的。
试试,谈恋爱。
着实不承想,此番她倒是把这茬给忘了个干净利落。
“不是在出差么,回来啦?”邹媚也知,她这话问得有些虚。
“今儿早上的飞机回来的,顺便看了今日京城的晨报。没承想这刚离开京城,它就下了场暴雨。”
这话,…倒教邹媚来气:“杜海歌,我不喜欢人拐弯抹角的说话。有话,你就直说。”
虽,她也清楚杜海歌所指是何事。
“甚好,那你便同我解释解释,你与穆泽琛‘奉子成婚’一事吧。”
“…”
杜海歌一句话怼过来,噎的邹媚无话可说。良久,她才道:“此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在哪,我去找你。”
“‘老番薯’中餐馆。”
邹媚挂掉电话便出去,至大门口,其身后的黑色车辆里穆靖宇剑眉拧成了一团:“那个不就是邹媚丫头?”
闻言,躺在副驾驶位上假寐的穆泽琛直起身,也瞅了瞅:“哎,还真是,这妮子急匆匆的是要去会情人不成…”
说罢,穆靖宇一个巴掌拍过去:“混账东西!”
他,他着实忘了,他身旁还跟着一太上老君呢,怎就糊涂了去乱说话呢?
耳朵被抡的“嗡嗡”响,奈何穆泽琛依旧大气不敢出一声,只得唯唯诺诺道:“父亲大人,要不您先下车同我那老丈人谈判,不不,商谈着,儿子我这就快马加鞭去追寻您的儿媳回来,您老看可还成?”
原是,不可一世的穆公子啊…
穆靖宇瞥他小子一眼,算作默认,便下了车。
这下,穆泽琛跳动的小心脏才微微好转。他舒口气,一个油门踩下去,便朝着邹媚的方向追过去。
他倒要看看,这妮子究竟是要干什么去。
昨日的事情纯属他疏忽大意了去,不承想他揪住了一小喽啰,还有大喽啰在暗处里候着呢。只待他醒悟过来,为时已晚。
…他这父亲大人也太耿直,说什么“不能平白坏了人邹媚丫头的名节,这事情是你造成的,就得是你把人家给娶了”,这才一刻也不肯停歇,拉了他就上邹家来提亲的。
害他不得不推了一家娱乐报纸的专访。
步至公路旁,邹媚打了一出租,这边穆泽琛骂骂咧咧:“靠!这丫头真没心没肺还是咋的?!”
难道不知,此时她就是现在北京城里口耳相传的穆太太了么!
说归说,见那出租车加了速度,穆泽琛还是边咬着腮帮子,边不遗余力的追了过去,直至那车子停下,他便瞧见了一川菜馆“老番薯”。
出来吃饭的…
穆泽琛停好车,忙追过去,跟着邹媚上二楼。邹丫头在一靠窗的位子坐下,对面还坐着一男子,穆泽琛瞥那男人一眼,也寻了角落里的位子坐下。
只他突然想起,那男人不正是在庆贺他西洋大哥酒楼开张的聚餐那晚散场后,在那大马路牙子上见到的那人么,叫什么“歌”来着。
当时他还气愤呢,这邹媚丫头刚从国外回来,不想着和自己这老情人叙叙旧,反倒跟一不知哪里出来的野男人攀谈甚欢。
原是早就有一腿了啊…
如此,思及如今他倒是一棒打散了一对苦命鸳鸯,便无来由的,他就嗤笑一声。正反,有他老子在,他的穆太太之位终归是空置不久的。
如今也好,他偏不想如了邹媚那丫头的愿去。
☆、第30章
天气炎热的缘故,待对面的邹媚坐下,杜海歌看到了她脑门上渗出的细密汗珠。
他递过去自己的手绢,道:“擦擦吧。”
邹媚倒是一直知道杜海歌有随身携带手绢的习惯,只是,只是当下乃她第一次接受他的手绢,她着实受宠若惊。
迟疑着接过来,邹媚抿抿额头,随即便还回去:“我不是太热,谢谢你。”
杜海歌也不勉强,将手绢收回又装进口袋:“总归是不太凉爽的,我点的多些都是凉菜,一会儿上来,我想你也会喜欢。”
“无碍,我早上刚吃过饭。”
她可不是过来这里吃饭的啊…
“我可是刚下飞机,家没回就先到这儿来了。这家菜品不错的。”
邹媚心下焦灼,杜海歌这温吞吞的性子,还真是能沉得住气啊!可她邹媚不能,啊不能。
“不是找我来解释今日晨报的事情么…”
“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