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分忧。”
傅瑶笑容标致,轻抚着小腹令傅歆觉着额外圆满,容色如桃花笑春风的红润:“许良娣这是说笑,后宫诸人皆是自家姐妹,照拂傅瑶还来不及,怎会?”
太后更是意气风发,冲许凌琴开颜笑道:“你不必多心,且等着瑶华夫人产下皇嗣,宫中再添新人的热闹罢!”
端儿与安乐正依依蹭在萧婕身侧,奶声奶气的要萧婕来喂。父亲看亲子,总是愈看愈爱的。傅歆亦来了兴致,唤了端儿与安乐上前,一手一个地拉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柔声逗道:“端儿和安乐还缠着母妃,都是有皇弟皇妹的人了,羞不羞呀?”
傅瑶循声望去,因着萧婕的缘故,她与端儿和安乐并无来往,却对这对人中龙凤极有印象。端儿与安乐都像极了他们的生母,聪慧又十分美丽。更为活泼好动的安乐笑嘻嘻地蹭了蹭傅歆的膝,扭来扭去地撒娇道:“安乐可不管,母妃在宫里都是喂安乐的,到了体元殿也是一样呢。”
傅歆大悦,轻轻捏了捏安乐的脸颊,复而问道:“那你母妃有没有喂端儿哥哥呀?”
傅歆话音方落,端儿便挺起胸脯骄傲回道:“回父皇,儿臣是兄长,自然要为皇妹打好榜样,不劳母妃来喂。”
萧婕咯咯笑着,眉目间的骄矜美艳如展屏孔雀般摄去旁人的光华,腕间的赤金臂钏耀目,却不及她的容颜令人为之侧目:“这两个小人儿都叫臣妾宠坏了,陛下莫怪才好。”
傅歆极赞赏地望向她,开怀道:“爱妃教子有方,安乐与端儿都极得朕心。”
萧婕巧笑归座,端儿与安乐亦极乖巧地回了母妃身边。这时宫人便托了一精巧珐琅彩水壶进了殿来,那便是将呈给紫兰的酸梅子汤。宫人将汤徐徐倒入紫兰杯中,萧婕狡黠一笑,复而似忆起什么一般冲傅歆忙道:“哎呀,臣妾忘了!”
傅歆因着方才之事心情极好,含笑看向萧婕:“爱妃忘了何事?”
萧婕轻轻睇了正不敢入口的紫兰,明艳一笑:“臣妾是觉着,方才兰姨娘已饮过酒。虽暂无不适,终是不妥。不若唤了太医来瞧,也算求个安心。”
傅钰与紫兰登时脸色一变,傅瑶亦是凝眸,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原是这样大的一番功夫,竟是在此等着她入瓮!紫兰是否有孕她本就心存疑虑,萧婕敢拿它来开刀想来已有把握。紫兰,她要怎样应对?
紫兰面色苍白,怔怔不知怎样言语。傅钰淡淡一笑,起身作揖:“兰儿身子很好,皇兄不必担心。若有不适,臣弟自会解决。”
乔玉画唇角的狞笑狠辣非常,似毒蛇正丝丝吐着信子,每进一步,都是剧毒穿肠:“允王不必推辞,兰姨娘若能平安产下世子,可是大功一件。允王如此爱重兰姨娘,为此不惜日日出入夕梨宫惹人非议。难道不想趁此良机,将兰姨娘抬了正么?”
傅钰连连拱手,傅歆的心头却是拂过一丝疑虑。瞳仁中的阴霾一闪而逝,语气有了一分压抑:“阿钰,还是看过为好。”他的眸深不可测,紧紧锁着傅钰的眸,继而一字一句开口:“朕…也可安心。”
傅瑶的心下有如滔天巨浪,傅钰日日出入夕梨宫之事是傅歆心中一梗。而萧婕,又一次将此事连皮带肉的翻出,令傅歆再起疑心。玉手扣紧椅把,除却镇定,她无计可施。
傅钰只得惴惴不安地坐回原位,紫兰亦是额间存汗。她欲以此事将傅钰套牢,却不想此计未成却被套入计中。忆及那在自己耳畔想出此法的新入府的丫头,不禁为时已晚的醒悟。
原来不过一计,欲以欺君之罪治之,继而祸连傅瑶!
萧婕唇角的笑意清浅,却极媚艳,令傅瑶顿然心惊。不出须臾,章弥便入了殿来向众人请安。傅歆淡淡一挥,令其为紫兰诊脉。
傅瑶的心,一时悬至嗓喉。
章弥领命,恭敬行至紫兰身前,取了垫布来置于桌几之上。紫兰抗拒地觑着章弥,极缓慢地抬起手臂,不欲章弥诊出真相。乔玉画媚眼如丝,咯咯冷笑:“兰姨娘快些,可莫生了病来,坏了镜儿的满岁之礼!”
傅瑶冷冷一笑,方要发话,却不想一向寡言的裴蓝姬忽而开口回敬:“蓝姬素闻玉嫔不敬瑶华夫人,您今日在这,可真真是坏了镜儿的满岁之礼。”
曾琬与傅瑶皆是感激且意外地看向裴蓝姬,她却恍若无事地转过头去不再吭声。萧婕眼瞳中的恨意顿生,邪邪看向紫兰催促道:“兰姨娘,世子要紧,还不叫章太医好生瞧瞧。”
傅歆亦是目光如炬地开口:“兰姨娘,伸出手臂。朕,也想瞧瞧允王的长子如何。”
紫兰无力回天,只得缓缓伸出手臂来瞧。章弥与紫兰接触的那刻,乔玉画几乎嗤笑出声。
章弥只须臾,便双眉紧锁地移开手去。又反复几次为紫兰诊脉,均是无果。不由得冷汗淋漓地跪地,惴惴不安叩首道:“回陛下的话,老臣医术不精,这兰姨娘的胎,老臣诊不出啊!”
众人均是脸色一变,唯乔玉画面上的得意之色渐浓。傅歆青筋暴起,怒极反笑:“什么叫诊不出?”
章弥心虚地觑了紫兰一眼,复而连连叩首回道:“老臣感知不到兰姨娘腹中胎动,不知是不是…”
傅钰与紫兰皆是面色如土,傅歆杀意顿生的扫了他二人一眼,进而愠怒问道:“是不是不曾怀胎,是不是朕受了舞弊是么?”
章弥狠狠叩首,这一记比往前皆要结实,‘咚’的一声令傅瑶心颤